話音剛落,殿門猛的打開,司燁一腳踏出來,周身威壓懾人。
即便隔了一丈遠,張德全也感受到司燁身上散發出的陰沉氣息。
他想起方才魏靜賢的話,心臟突突直跳。
又自我安慰,魏靜賢不在宮里,自己干了什么,他如何知道,這廝滿身心眼子,定是故意詐自己的。
“你用棺材裝誰?”
魏靜賢俯身行禮道:“裝盛嫵!”
“放你娘的屁~”
司燁本就是個嘴毒的,又在民風彪悍的北疆呆了五年,成日混跡軍營,學了一嘴臟話,如今就算做了皇帝,脾氣一上來,也是習慣罵娘。
他方才聽那些官員一句接一句說:誅殺她!
太陽穴突突直跳,只要將死和她這個人聯系到一處,他就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這會兒又聽魏靜賢說要把她裝棺材里,就覺一股涼氣從四面八方灌進心口,叫他倒抽冷氣。
他在尸山血海里滾一圈,都沒有這種感覺。
又聽魏靜賢道:“棺材就停在神武門外,微臣還給她尋了個風景極好的山頭,請陛下準臣將她埋了吧!”
話音未落,衣領子就被司燁狠狠揪住,越攥越緊,直到手抖。
魏靜賢不會無緣無故說這話。
“她怎么了?”司燁說這話的時候,氣息不穩。
魏靜賢抬手一指張德全:“他沒告訴陛下嗎?”
張德全只覺腦子一轟,又見司燁陰著臉看向自己,他嚇得嘴角泛白,頭發梢子都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