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踮起腳尖要把紅綢系在樹上,身后突然伸一只大手將紅綢奪了去。
回過頭,發現是她的心上人。她覺得桃樹真有靈,剛許完愿,人就在她眼前了。
又怕他看到上面的字,慌忙去搶,他高高揚起胳膊,她夠不著,就跳起來。
記得那會兒他笑彎了眉眼,說她跳起來像個兔子精。
直到見她急紅了眼,才把那紅綢還給她。又嫌她選得枝子低。
他說系的越高,越靈驗。
好一頓誑騙!
她紅著臉坐在他肩頭,把那紅綢系在了最高處。
現在回想起來,那桃樹仙應是修行不到家,只能保人嫁給心愛的男子,卻不能保人恩愛到老。
如她生離!
如大姐姐死別!
盛嫵收回思緒,平靜的眼底,已無一絲波瀾。
時間是治愈人的良藥。
她覺得就算他倆此刻脫光了,當著她的面做那事,她也能像現在這般泰然自若。
司燁注意到她的神色,手微頓。
她這是什么反應?看他給女人揉腰,臉上無在乎之色,也無絲毫的醋意,只有一片漠然。
司燁忽然想起方才在殿上,她對江枕鴻的態度,可不似現在這般漠然。
他感覺有根針突然扎在心間,刺的他難受,手里的動作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
“嘶~”沈薇吃痛。
司燁收回手,壓著眉間的郁色,緩聲對沈薇道:“朕手重,你別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