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愣了愣,陪笑道:“皇上不知何時才得空,姑娘這么等著也不是辦法。這樣吧,您將東西交給奴才,奴才會幫您轉送。”
魏琳卻不肯,“沒關系,左右我也沒有其他事,等一會兒也無妨。”
沒見過這號人,小順郁悶,勸說對方這里是御前圣地,閑雜人等不得長時間停留。
魏琳沒有放棄,笑盈盈道:“那我到遠處等。”
說著離開殿門前,下了臺階,走到不遠處的班房廊下耐心等著。
小順搖了搖頭,暗嘆這女人不知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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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得知妹妹所為,魏鸞摸著半截左腿,笑的凄冷,“都欺負我,至親都是,眼皮底下明目張膽勾引我丈夫,真拿我不存在了。”
淪為工具棄子,魏鸞心恨的流血,久久看著斷腿不語。
聽到庭院里妹妹的歡笑聲,女人臉上布滿陰鷙,一抹殺意涌上眼眸。
不出三日,傳出消息:魏琳夜間游湖,不甚掉入池中,救起時人已經沒了氣息。
聽到這個消息南緗還是有些意外,猜到魏鸞不會輕易饒過這個妹妹,但沒想到會狠到要她命。
可話又說回來,局雖是自己所設,可若非魏琳野心勃勃,若非魏鸞心窄陰狠,又怎么這般下場,都不值得可憐。
親人離去的痛苦南緗再清楚不過,魏家人該受這些。
又失去個女兒,魏氏夫婦痛徹心扉。
無人之處,魏鸞卻冷笑,“這就是利用我無視我的后果。”
相比魏頤死去時魏鸞的心情,這次的她沒有任何愧疚,深宮多年,女人已變得鐵石心腸。
“爹娘妹妹不用怪我,是你們先對不起我的。”
魏鸞自自語,望著窗外昏暗夜色,女人笑中五分諷刺五分頹靡,“所有欺負我的人,一個都沒好下場,至親血脈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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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宮休養的兩個月里,南緗代掌后宮大權,嬪妃向皇后晨昏定省一事也從坤寧宮轉移到了乾清宮偏殿。
“姨母,您都沒看到那女人得意樣子。”
慈寧宮,柳妃委屈巴巴的跟王太后訴苦,“一個身敗名裂的罪奴,高坐在眾妃之上,接受大家拜禮,真真氣死人。”
被個資歷淺薄的后來者壓在頭上,柳妃恨得日夜難眠。
“誰說不是呢。”王太后不看都能想到那場景,“可她是一人之下的貴妃,又有協理六宮之權,這個時候只能是她坐鎮。”
柳妃不服,“姨母說的哪里話,就算皇后不能理事,還有您呢。”
太后眉尖一挑,眼中有了亮光。
柳妃見狀趁熱打鐵,“姨母您是太后,一樣母儀天下執掌六宮,有您在,如何輪得到個區區貴妃當權做主。”
這話說到了王太后心里,過去的她是庶妃,做了太后之后便在慈寧宮頤養天年,說來這一生還沒真正的當家做主過。
皇后重傷,后宮無主,這個時候最是該為外甥女爭取利益的關頭了。
十五這日,南緗早早來到慈寧宮請安,到時嬪妃們還都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