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鸞嘆息,“阮美人著實受罪了,本宮瞧著臉都消瘦了,肚里還有孩子,一直吃不進東西這可不好。”
“對了,早聞趙貴妃廚藝了得,御膳房都比不了,要是得空不妨費心做些膳食給阮美人嘗嘗,阮美人若能吃下不也是好事嘛。”
柳妃一聽來了興頭,眼里閃著狡黠,“要是這樣最好不過,那就有勞趙貴妃了。”
南緗看了眼魏鸞,就見她笑臉溫和的等著自己回應。
“早聞?娘娘從何人嘴里聽聞?姓甚名誰?”
南緗坦誠道:“臣妾在東宮時極少做膳食,唯一一次做還將菜炒糊了,廚房都差點被點燃,勉強有道竹筒飯能入殿下口,但也算不得美味,那時府里人都害怕臣妾進廚房。”
“娘娘嫁入東宮沒多久臣妾便離府,不知這廚藝了得的名聲娘娘從何處聽來?”
南緗在民間給凌恒做過飯食,但在東宮凌恒從不讓她辛苦,劉媽媽和茗山都不曾說過她廚藝了得,更別說后來的魏鸞。
魏鸞怔了怔,不知如何回應,只訕著笑掩飾情緒,正要說話,就被南緗搶先接過。
“臣妾嫁人后倒是日日做飯,做多了也熟練了,前夫對臣妾廚藝認可稱贊,娘娘應該是那個時候知道的吧。”
南緗揚唇笑著,“臣妾都不在東宮了,娘娘還能事事了如指掌,臣妾謝過娘娘關注,哦不,關懷。”
魏鸞臉一黑,話中意味她怎會不懂,直恨得牙根要咬碎。
眾嬪妃不約而同向皇后投去意味深沉的眼神。
在南緗進宮前,她們對皇后的印象一直是端莊溫良,可自御書房借刀殺人又兼新婚夜丑事被揭露后,都看清了皇后真面目:虛假偽善,佛口蛇心。
現下又聽到這些,無不對魏鸞的心機陰毒鄙夷。
探尋到滿殿嬪妃看自己的目光沒有了過去的敬重,魏鸞暗自痛恨。
“不過娘娘也不用擔心,阮美人懷孕辛苦,既然胃口不好,吃不下御膳房飯食,臣妾愿意為之做些膳食,若能入口,也算為天子子嗣盡盡心。”
魏鸞臉色轉回,“這再好不過,就知道貴妃是心系皇上的。”
阮情也高興的抿唇笑著,謝過南緗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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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坤寧宮出來,銀歡就耐不住向主子詢問,“娘娘,皇后分明是故意的,此舉除了是讓娘娘屈尊伺候阮美人外,怕是還有后招兒。”
銀歡認真分析,“要是阮美人吃了娘娘做的膳食有什么差池,娘娘可就說不清了,這才是最可怕的。”
南緗當然知道這些,“放心,我自有主意。”
這日中午,南緗就真的讓人送去了兩道菜肴。
看見南緗讓人當著自己面用銀針檢查膳食,阮情笑道:“娘娘無需這般,嬪妾和娘娘是同鄉又是舊識,如今共同侍奉君王,嬪妾還能信不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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