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鸞視而不見,笑著讓眾人跪安。
從坤寧宮出來,一眾嬪妃都不吭聲,直到南緗朝慈寧宮遠去,身后的女人們才聚在一起嘀嘀咕咕。
“人有臉樹有皮,可有些人的臉比那城墻還厚。”
看著南緗離去的背影,一名妃子譏諷道。
聽了這話,另一粉色衣裝的嬪妃嬌笑出聲,“可不嘛,但凡是清白正經姑娘,哪個沒有心性,可人家那位倒好,聲名狼藉還臉不紅心不跳,跟個沒事人一樣泰然自若,這氣度真是讓咱們大開眼界。”
話剛落,就見華陽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已立在跟前。
一聲長公主還沒說出口,粉衣女子臉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長公主做什么!憑什么打人!”
華陽笑得人畜無害,手上卻是又一巴掌扇上去。
粉衣嬪妃慘叫一聲,捂著臉悲憤大喊,“長公主不要太過分了,縱然你是公主,我也是天子嬪妃,輪不到你動手!”
“我就打你了怎樣?”
華陽依舊笑瞇瞇地看著,推開護在對方身前的婢女,猛地將那名嬪妃推倒,毫不客氣地騎坐在身上,一連幾個巴掌輪了上去,
粉衣嬪妃大聲呼救,華陽泄恨般對著那張臉又抓又撓。
周圍嬪妃看得驚愣,都不敢上前阻攔,最后幾名宮女太監將人拉開。
粉衣女子已經被打得鬢發釵子統統散落,臉上數道抓痕,哭哭啼啼的人又氣又委屈,“長公主太欺負人了!”
華陽跟個沒事人似的,拍了拍身上衣服,“不服氣?盡管告訴皇兄啊,你看皇兄是休了你還是廢了我。”
說完大搖大擺地離去,留下粉衣女子在原地哭泣咒罵。
這會兒的她也反應過來了,那華陽和趙南緗有著同樣的經歷,剛才那番話是辱罵趙南緗,可也一樣戳在了華陽心上。
“我要告訴圣上,請圣上好好管教管教這個無法無天的女人!”
“算了吧。”一旁的嬪妃勸著,“皇上知道了緣由最后處置的還是你。”
“對對,就當是被瘋狗咬了,別跟華陽一般見識,誰人不知那女人已經神智不正常了。”
粉衣嬪妃捂著臉哭泣不止,望了望坤寧宮大門,擱以前,她定會告知皇后,請中宮做主。
但看清了皇后嘴臉,現在的她哪里還敢去。
以皇后外表寬善內心陰險的性子,少不得將這件事告訴皇上,反扣自己個不敬貴妃之罪,弄個同陸嬪一樣的下場,去了無疑是送給皇后個排除異己的機會。
恨來冤去最后只能自己咽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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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緗到了慈寧宮,卻聽說太后這三日吃齋禮佛,期間不見任何人。
心下一笑,知道對方是故意回避,這樣也好,省得看那人臉色了,反正自己該盡的禮數盡到了,對方如何就與自己無關了,轉身朝住處走回。
回來就見到一名嬪妃已在院中候著,一看到自己便笑著迎了過來。
女子身姿高挑,明艷大氣,眉宇間透著英姿,行動間落落大方,自信飛揚。
南緗認出來,這是剛才在坤寧宮里唯一對她態度友善的紫衫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