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有了皇后的話,在南緗走近后眾嬪妃無不打量著她容貌。
陽光下的人膚白勝雪,淡眉如煙,一雙杏眸燦若繁星,略微吊梢的眼角又給清麗的人添了絲嫵媚,明凈中帶著嬌嬈。
她亭亭玉立站在那里,動人心魄的美麗讓幾名嬪妃瞬間明白了皇帝的癡迷,這也加重了她們心底的妒意。
“未免惹得龍顏震怒,我勸諸位還是及時懸崖勒馬。”南緗好勸著,“以免場面不可收拾。”
跪在最前方的陸嬪無視這話,她目光掠過南緗,下巴高高抬著,朝殿門方向喊道:“趙氏婦德喪盡殘敗污穢,不配侍奉君側,懇請皇上收回封妃旨意。”
陸嬪一字字說得鏗鏘有力,是說給皇帝聽,也是說給身邊的南緗聽。
南緗端詳著眼前女人,不知怎地,有種看到元錦書的感覺,兩人都生得一樣淡雅,一樣的氣質清傲。
“這位娘娘口口聲聲說我苛待前夫,紅杏出墻,我想問一句,你可有證據?你說我淪為蠻族軍妓,可是親眼所見?西夷可曾親口證實?”
陸嬪這才看向南緗,只一眼,又冷漠地收回目光,拋出句世無空穴來風。
南緗淡笑,“所以說還是流蜚語而已。”
“沒有真憑實據,一切的一切只是坊間幾句流,自己的想象,便要給我扣下這盆臟水,就是拿到府衙大理寺,官員也不能這么斷案吧。”
“唯一能得到證實的是我家境敗落,身份低微,可數年前天子登基大赦天下,我趙氏一族已赦免罪行回歸故里,已是平民之身度日,罪奴兩字我可擔不起。”
陸嬪不屑一哼,“那也是卑微之人。”
“我雖家世不比各位,可并非對朝堂無一點貢獻。”
聽到南緗這話,嬪妃們納悶兒。
“早年間我治好了皇上絕癥,救駕之功難道擔不起貴妃位置嗎?與西夷對戰之際,我軍軍營瘟疫橫行,我解了瘟疫,救下萬千將士性命,憑此功勞擔不起一個貴妃位置?”
“各位是憑著家族官爵功勛進宮,我是憑著自己功勞得以位份,哪里比你們差?”
話落,眾嬪妃詫異不已。
那時的她們早已進宮,與外界并無聯絡,后妃又不得干政,哪里能知曉邊境軍事,更不知南緗曾解過疫癥。
“你說的是真的?”一名嬪妃不確定地問詢。
“這種事如何扯謊。”南緗笑得從容,“皇后娘娘是后宮之主,何以娘娘不曾阻止封妃,也是因為娘娘知曉此事,知道我是擔得起貴妃一位,所以才順應君心。”
南緗說得平靜,可落在嬪妃耳里卻如同驚雷炸響,“你說皇后娘娘知道這個?”
“當然了。”南緗眨著純真的眼眸,“諸位身份不能同宮外聯系,消息閉塞也正常,但皇后娘娘身為母國,其父又是輔國大將軍,消息自然靈通得多。”
幾名嬪妃相互看著彼此,眼中是質疑和憤懣:合著皇后知道這些!
可昨天柳妃敘說趙氏如何如何的不堪時,皇后一沒發,對其功勞之事全然不提。
但凡能透露一些,她們也不至于這么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