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妾身在安排此事時,沒有想那么多,至于……事后桂嬤嬤與趙丫頭的爭執,妾身……妾身也不知曉,也是后來才知道的。”
凌恒一挑眉,“這么說這件事與你沒有關系了?”
魏鸞張著嘴,不知該怎么說。
承認了是出賣了自己人,可不認便是把自己供出去了。
當著滿院的人,沒了主意的魏鸞惶然無措,初次面對這種場面的她有些招架不下,一張臉燒得通紅。
“是老奴自己的意思。”
緊急時刻桂嬤嬤為主子解圍,“太子妃娘娘只是按例安排人守夜,旁地什么也沒說,是老奴自己覺得趙丫頭不該告訴太子爺此事。”
“這樣難免給太子爺和娘娘造成誤會,生氣之下自作主張行事,與娘娘無關。”
聽桂嬤嬤這么說,魏鸞羞愧的腦袋垂得更低了。
“既然你承認了自己罪行,那就沒什么可說的了,動刑吧。”
“不!”
魏鸞驚叫出聲,“殿下不能啊,桂嬤嬤歲數在我們之上,又是皇后娘娘親自安排給妾身的陪嫁,怎能處以嚴刑。”
“且她不過是打了一巴掌,就算處置,也不至于用這么嚴厲的刑罰啊,到底有皇后娘娘的顏面在里面,不好這么處置的,請殿下開恩吶。”
凌恒聽了這話十分好笑,“所以說,皇后娘娘是給本宮送來了一祖宗,她可以在東宮橫行霸道,本宮還不能處置,要本宮以后捧著她奉著她是嗎?”
“既然你們來頭這么大,本宮這里廟小,容不下,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凌恒說得輕飄飄的,聽在魏鸞耳里卻是能要了她命。
震驚又凄哀地目光望著心愛丈夫,他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在他們新婚次日當著一堆下人的面把她遣回母族?
被傾慕了多年的男子這么對待,魏鸞難以接受,眼前浮起層氤氳,眼淚滴答滴答流下。
“殿下恕罪呀!”桂嬤嬤叩首哀求,“娘娘不是這個意思,娘娘賢良寬和,善待下人,不過心疼我們這些仆從而已,并沒有對太子爺不敬的意思。”
“都是老奴一人的過錯,求太子爺不要為難娘娘了。”
懶得再跟他們廢話,凌恒示意茗山動手。
魏鸞急得哭出聲,她撲通一聲跪在凌恒面前,“殿下開恩啊,念在桂嬤嬤是初犯,就饒她這一次吧。”
“妾身沒有托大拿喬,更沒有想過以中宮之勢壓人,只是可憐桂嬤嬤年長,平日又悉心侍奉,就算是罰也不該承受這樣的嚴刑。”
“皇后娘娘是我們的長輩,長輩指來的人,我們總要給幾分顏面不是。”
凌恒冷笑,“你也知道長輩指來的人得給幾分顏面?”
“她是皇后指來的人,南緗是父皇親自指給本宮的人,你覺得他們兩個誰來頭更大?她在對父皇指來的人動手時可有考慮過天子顏面?”
“還是在你心里認為天子比不過皇后?”
魏鸞語塞,這回是一個字也無法辯解了,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凌恒回了書房。
一陣婦人慘叫聲驚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