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瑯搖搖頭,神情愁悶,“若真是這么簡單,奴婢也不必如此擔心了。”
令頤奇怪,“可是還有其他事情?”
琳瑯憂心地搓了搓手,“小姐有所不知,傳說,那位寧遠侯小姐自稱有什么感情潔癖,在姻緣上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絕不不與他人共侍一夫。”
令頤眨了眨眼,隨之便猜到了琳瑯意思。
“人人都知道王爺府里已有您和楊氏,現在外頭都在私議,猜測王爺會如何處置府里的女人。”
琳瑯越想越揪心,“尤其剛才奴婢聽說尚書府把許氏接走了,許尚書是朝廷重臣,消息靈通,他是不是也擔心女兒會在王府遭遇不測,所以借著侍疾的由頭將人接回府去,實則是護女兒周全。”
令頤拿著繡針的手一頓,“你是說,越王可能為贏得美人芳心而想辦法除掉我和許氏?”
“奴婢不敢妄加猜測,只是擔心小姐安危。”
琳瑯入府時間不長,在她眼里,那位越王冷面冷情,行事果決雷厲風行,這樣性子的男人琳瑯真沒有把握。
許氏有強大的母族庇護,怎么都好說,可憐自家小姐沒有家世背景,還是罪奴身份,出了事也不會有人為她撐腰做主,越王若想除掉她,簡直比踩死只螞蟻還要容易。
“奴婢不想把人想得太壞,但咱們也不能沒有防備心,總要把可能的情況都想到了,提前做好防備,尤其這會兒又是王爺和小姐有矛盾嫌隙時。”
這個時候她真不敢保證越王不會對小姐下狠手。
說到這個,琳瑯又惋嘆避子藥一事,若沒被越王發現,以不至于鬧成現在這樣。
令頤苦笑,低頭繼續繡著手中東西,“我知道,在外人眼里,作為罪奴能得到親王青睞是我福氣,偷用避子藥的舉動是不知好歹,身在福中不知福。”
可想到慘死的姑母母子,親人的處境,令頤如何心安理得地享受這份福氣。
沒有親身經歷他人的苦難,琳瑯自然不能去勸小姐放下仇恨,大度接受眼前境遇,她只能祈禱,祈禱越王還有一些善念,哪怕新人入府,哪怕不再寵愛小姐,也能給她一條活路,讓她在府里安然度日。
…………………
南臨城,
就在阮情還在琢磨如何與凌恒套近乎時,卻突然聽到消息:太子要離開了。
在這里待了數日,如今也查訪不到什么有用消息,一直住著不走也不妥,凌恒與南緗商議過后決定離開。
“微臣惶恐,可是微臣招待不周。”
凌恒擺擺手,“與阮大人無關,是手下人探聽到了南海醫仙的行蹤,本宮需前去尋人,此次出來本就是尋醫問藥,正事不能耽擱。”
話說到此,阮知州也不好再留人,“殿下身子是最重要的,既然有了醫仙下落,確實是早些醫治的好,殿下貴體康健比什么都重要,既如此下官也不敢強留了。”
阮知州本想擺頓踐行酒,卻被凌恒回絕。
“醫仙行蹤不定,好不容易才有了消息,不好耽擱,趁著現在天還早,本宮也早點趕路。”
再三挽留無果,阮知州只好為儲君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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