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自越王發現令頤偷服避子藥,當晚負氣離開后再未踏足過攬月居。
而不久后,西北動亂,鎮守當地的寧遠侯死于戰事,消息傳到京城朝野震動,幾番商議,景隆帝下旨命越王親自率軍前去平亂。
離開前,越王也未曾去看過趙令頤一眼。
過去主子時常留宿攬月居,而今這種情況,府里人不由猜測這位趙側妃怕是已經失寵了。
“偷服避子藥?”
聽了婢女的話,許昭妍驚異地摸不著頭腦。
“是,奴婢已經悄悄打聽過了,是從府醫那邊傳來的消息,趙側妃偷服避子藥被王爺發現,王爺當晚便怒氣離開,大抵就是因為這個惱了她。”
“這是什么招數?”許昭妍靠在躺椅上擰眉冥思,“真是稀奇,難道趙氏女就是憑著這些稀里古怪的手段把王爺迷得團團轉?”
許昭妍百思不得其解。
隨后就聽到下人來報,尚書府接她的人來了。
琳瑯在院里遠遠看到尚書府的人將許昭妍接走,她沉思片刻后快步回攬月居。
“聽說是尚書夫人身體抱恙,許氏要回去侍疾。”
令頤聽了沒多想,這種事不奇怪。
可琳瑯不這么認為,想到近日府里府外暗傳的消息,琳瑯心神不寧。
越王離開時間不短了,這期間捷報頻頻傳來。
如今西北戰事已徹底平定,大軍也分批返京,最早歸來的一批兵士已然安頓完畢,而隨著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前線的風風語。
“鎮守西北的寧遠侯死于戰亂,寧遠侯有一獨生女兒,此女在痛失父親后傷心欲絕,她放出話,說誰要能取那叛賊首級,幫她報了父仇,她便以身相許。”
“據說這位小姐是當地出了名的美人,過去登門求娶之人踏破了門檻,此話一出將士們奮勇爭先,都想搶這彩頭。”
琳瑯將聽到的傳聞盡數告知,“聽說王爺在平亂中異常英勇,將叛賊打得節節敗退,在戰場上與賊首交手時,明明王爺是可以生擒對方的,卻二話不說將人斬于馬下。”
“眾所周知,按照我朝律例,除非特殊情況,否則這種叛賊是需活捉回來請圣上親自處置的,可王爺卻違背舊例直接將人殺了。”
令頤聽出些端倪,琳瑯接著道:“現在外面人都在說……說王爺這是沖冠一怒為紅顏,為娶到心儀女子連律例都不顧了。”
“不奇怪。”令頤面色淡然,“他是個敢說敢做的,又得景隆帝看重喜愛,他有個這個膽量和資本。”
琳瑯嘆息一聲,“西北民風開放,聽說那姑娘能騎善射,膽大直爽,對兵法也十分感興趣,還時常請教王爺,兩人多次在軍帳相聊,出雙入對。”
“尤其在王爺斬殺了叛賊后,對王爺更是崇拜得不得了。”
“兵士們還說,在大破叛軍的慶功宴上,那姑娘還特意上場獻舞,當時在場人看得清楚,那舞就是跳給王爺的。”
令頤淡淡地笑了笑,“你是想說他有了新歡,府里要進新人了?”
“沒什么奇怪的,就是尋常男子都免不了三妻四妾,更何況親王,這后院早晚會進人,只會多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