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你父親安排,可你看她當時模樣有一點被迫的意思嗎,再瞧那身打扮和行禮姿態,妖嬈得跟條水蛇似的,她平日何時那般狐媚過,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這是跟咱們藏著呢。”
“母親不要這么說。”阮情乖巧勸解,“到底姐妹一場,我不怪她的。”
“你呀,就是心軟。”阮夫人愛憐地將閨女抱在懷里,“我女兒菩薩心腸,是世上最最善良的姑娘,放心,殿下定也會被你打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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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州的幾個兒子每日都會向凌恒請安問禮,這日從客房請安出來后,正好遇到了院門外的南緗。
“真沒想到,原來姑娘是太子的貼身婢女,先前若有失敬之處,還望姑娘見諒。”
南緗笑笑,“阮公子重了,你那天幫了我,我感謝都來不及,又怎么會怪你。”
“其實那日我說的主子就是殿下,他當時在茶樓與人說話,我便獨自在聚賢館等候。”
阮公子笑得謙和,“初見時就覺得姑娘氣質不俗,說實話,你與我說是大戶人家的丫鬟,我原還是不信的。”
“想著姑娘通體的派頭,哪里像是丫鬟,不瞞你說,我還猜測過你是故意誆我,說不得是哪家的小姐調皮跑出來玩的。”
南緗陪著笑,兩人聊得十分歡快。
“萬萬沒有想到你是太子身邊的人,儲君是人中龍鳳,果然身邊人也氣度不凡。”
“阮公子過獎了,我本也資質粗陋,是殿下不嫌棄。”
阮公子望了望院內,又朝南緗低聲道:“殿下這些日子住得可還習慣?若哪里有不妥的,姑娘一定要告知我們,以免我們怠慢殿下,見罪了儲君。”
“公子太客氣了,一切都好,殿下很滿意,殿下還說知州大人恭謹謙和,政績優良,想來殿下回去后必會向天子說起。”
阮公子聽得高興,連連謝過南緗告知。
“京城我也去過四五次,大多是父親述職時跟著前往,見見世面,瞻仰下天子腳下的繁華,此次相識,與姑娘也算是友人了,他日我再到京城,還請姑娘賞臉一聚。”
南緗痛快應下,“那當然了,以后我們就是熟識了,到了京城你盡管來找我。”
“在下舉人功名在身,只是那年春闈失利,未通過會試,待到明年便可重新參考,屆時到了京城姑娘可一定要相見。”
“好啊,到時你來找我,不過每年春闈赴京的考生很多,彼時滿京城的客棧都爆滿,你可以提前給我來信,我早些幫你定好客棧,以免找不到落腳的地方。”
阮公子拱手一禮,笑道:“多謝姑娘好心,不敢勞煩姑娘。”
“我父親與京城的輔國將軍交好,上次春闈時我便是在對方家里寄住,想來明年應該也不外乎如是。”
“是這樣啊,那就好。”南緗隨口應著。
輔國將軍?又一次聽到這個名號,前些日子聽阮情也提過,能允許對方兒子在自家寄住備考,看來南臨知州與這位輔國將軍關系匪淺。
“只要到時南緗姑娘肯見在下就好。”
知道他是想通過自己搭上太子,讓前途多條保障,南緗笑盈盈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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