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梔實話說:
“我已經跟他結婚了,我答應過傅夫人,會幫他生孩子,如果解不了傅家詛咒,我也要幫他們家留下一個后代。”
不然傅行衍要真死了,她會很難過的。
傅家也會落到外人手里。
她不想傅家到最后在這個世上,銷聲匿跡。
姜肆聽聞,低頭凄笑。
小師妹之所以留在山里跟著他學玄學,可不就是為了傅行衍。
她從小的夢想,也是成為傅行衍的妻子。
現在她如愿了,他這個做師兄的應該替她感到高興才是,怎么心里卻隱隱作痛著呢。
姜肆盡可能隱忍著心里的那份不適,抬手拍著厲梔的肩,安慰她:
“既然如此,那你留下吧,我回去跟師父再好好幫傅行衍研究一下他的命數,到時候有好消息了,我再來找你。”
厲梔很是感激,猛點著腦袋,“好,謝謝你師兄。”
“你我之間就不必如此客氣了,忙你的吧,我先回去。”
“嗯,師兄路上注意安全。”
厲梔目送師兄走后,卻久久不愿意收回目光。
她從十歲被父親送到山里的道觀,在道觀里,只住著師父跟師兄兩個人。
那個時候師兄見到她,就一直在照顧她,教她本事。
他們相依為命十年。
師兄于她而,真的就跟親哥哥一樣。
只希望她的離開,師兄跟師父不要失望才好。
努力調整好心里的情緒,厲梔轉身離開。
去了傅行衍的辦公室。
她站在門口敲了半天門,也不見里面的人出聲。
結果推門進去時,傅行衍是在的。
只是他坐在電腦前,埋頭在工作,應該太專注沒聽到她敲門?
厲梔走過去,甜甜地喊了一聲,“老公,你剛才讓我來辦公室做什么呀?”
傅行衍抬起頭來看她,臉上跟覆蓋了一層寒冰似的,目光更是如鷹隼般犀利。
“要我跟你說多少遍,不許這么稱呼我,厲梔,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他忽而發了火,完全沒了之前當老師的儒雅跟沉穩。
厲梔都嚇了一跳。
事實上,她是不怕這個男人的。
可是他突然這么兇,卻讓厲梔心里覺得委屈。
她不服氣地問:“我們都結婚了,這樣叫你不是很正常嗎?”
“要不是我媽逼我,你覺得我會跟你領證嗎?”
傅行衍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失態,俊臉沉得可怖。
“我娶你,不過是想要你去陪著我媽,而不是給你機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我面前刷存在感,自以為是我會對你有意思。”
“就你這種人,我每天不知道要面對多少個,趕緊給我離開,以后不許再踏入學校一步。”
厲梔低下頭,強撐著不讓自己哭,卻又控制不住眼淚奪眶。
她也很清楚,要是現在走了,恐怕以后都沒機會留在傅行衍身邊了。
而他忽然這么生氣,是因為剛才見到師兄的緣故?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師兄,但她還是想跟他解釋清楚。
抬手扒拉了下臉頰上的淚,厲梔昂首挺胸為自己辯解:
“剛才那個人是我師兄,十年來我一直在道觀里跟他相依為命長大,他于我而就是親哥。”
“自從跟你領證后,我心里眼里都是你,從未想過任何人。”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忽然這樣對我,但是我不會走的,我就要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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