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件事情上倒是沒表現的多糾結,他說會給夏時一些。
夏時沒問他給多少,只是提醒他,“夏令手里有多少我可是清楚的很,你看著給。”
夏友邦面色一怔,然后馬上就緩了過來,說什么讓她放心,不會讓她心理上有落差。
原本他過來是想好好看看孩子,順便把自己那邊的喜事兒也分享分享的。
但是現在沒那個心情了,所以正事說完,他就借口要忙,告辭了。
夏時看著他出去,他手腳恢復的還不錯,只這么慢慢走路,不跑不跳,跟正常人沒區別。
等他出門,夏時摟緊了懷里的謝承安。
謝承安不認識夏友邦,抬頭看她,“媽媽,這是誰呀?”
“不重要的人。”夏時說,“不用管。”
謝承安就又靠在她懷里,“那媽媽看到他為什么不開心啊?”
夏時一愣,有點意外,“我不開心嗎?”
“不開心。”謝承安抬手點在她唇角,“這里沒有翹起來。”
夏時自己都沒察覺,她以為對上夏友邦,她其實已經平淡了。
原來還是高估自己。
到底還是會有些不甘心,還會殘留些怨恨。
想想也是,要不然怎么會開口就要割他的肉,管他要公司股份。
夏友邦蹦噠一輩子,老婆孩子都沒攢下,也就只有那家公司。
公司里的一分一毫都是他的心尖寶,要他公司的股份,真跟割他的肉放血差不多。
夏友邦一走,謝長宴就進來了。
他直接問,“談好了?”
也不算談好,畢竟怎么給,給多少,這些夏友邦都沒說,口頭上答應,做不得數。
這世上啊,什么都不能信,尤其是人的這張嘴。
謝長宴說,“我幫你催一催他。”
夏時笑了,“倒也不必,我想看看他有多大的誠意。”
……
老夫人傍晚的時候進了搶救室。
謝長宴得了消息趕過去,謝疏風沒在這邊守著。
傭人在,見謝長宴過來,趕緊說,“老夫人突然就發病了,沒有預兆,我已經打了電話給老先生,還沒過來。”
謝長宴皺眉,“一直就你一個人在病房?”
傭人點頭,“對。”
她說,“中途有醫生過來查了房,沒什么問題,走了沒一會兒,老夫人情況就不對勁兒了。”
謝長宴沒說話,等了沒多久,謝疏風趕來了。
也不只是他,蘇文榮和謝應則都來了。
這倆人是從公司過來的,一路小跑。
到了跟前詢問怎么回事,傭人還是那套說辭。
這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大家都已經沒了之前的慌張。
謝疏風冷著一張臉,沒多久,有醫生從里邊出來,說情況不好,得提前做個準備。
謝長宴看了一眼謝疏風,他半天沒反應。
醫生拿了病危通知單,需要他簽字。
謝疏風捏著筆,看著簽字那一欄,遲遲落不下去。
謝長宴開口,“爸。”
謝疏風這才把筆落下去,簽了字。
醫生又進了搶救室,蘇文榮過來扶著謝疏風到一旁坐下。
她輕聲安撫,“會沒事的,你看之前幾次,都比這兇險,還不是撐過來了,這次也會的。”
謝疏風轉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謝長宴在一旁站了一會,對著傭人使了個眼色。
倆人走到一旁,謝長宴問,“除了那個醫生,還有別人進病房嗎?”
“沒有了。”傭人搖頭,“我一直在病房里守著,沒有人進出。”
謝長宴點頭,“行,我知道了。”
他沒有在這邊繼續等,而是轉身回了住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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