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有點意外,“你爸是不是知道什么內幕啊,他有人脈,是不是里邊的人給他透露了什么,是不是有些確鑿的證據了?”
“又或者。”她有些猶豫的開口,“會不會是林管家自己承認了?”
謝應則搖頭,“不清楚。”
他們回了老宅,已經過了中午時間,廚房問要不要吃飯。
大家都不在,廚房也不確定開不開火。
夏時不太餓,她現在就是困。
謝長宴見狀就說,“先做吧,到時候溫著,餓了再吃。”
隨后他跟夏時一起回了房間。
夏時換了衣服躺下,他沒躺,坐在一旁給她捏腿。
“其實也不用。”夏時說,“沒有水腫,不用按摩。”
“我看網上說需要。”謝長宴說,“沒事,也不累人。”
夏時閉上眼,等了會兒突然說,“你昨晚去哪兒了?”
謝長宴沒有回答,而是反問,“怎么了?”
夏時說,“也沒什么,就是你昨晚穿出去的那套衣服,怎么沒穿回來?”
謝長宴的動作明顯停了一下,“沒穿回來?”
他說,“穿回來了,昨天在我自己房間洗漱的,衣服臟了,拿去洗了。”
“是嗎?”夏時聲音含含糊糊,像是要睡著了。
謝長宴笑著,“怎么,不信我?”
夏時也跟著笑,“你猜我信不信?”
洗衣房那邊衣服洗好晾曬,她還真的抽空過去看了一眼,沒有他昨天穿的那一套。
謝長宴的衣服都是定制款,沒有重樣的。
那套衣服他應該是很喜歡,平時穿的挺多。
謝長宴沒再說話,她也沒糾結這個問題,沒一會兒就睡了。
等她徹底安穩,謝長宴將她的腿放下,蓋好了被子,又把窗簾拉上一半。
之后他出去下樓。
手機在兜里嗡嗡了好幾次了,出了客廳,他把電話接起,“怎么說?”
對面說,“他在里面已經認了。”
謝長宴一愣,“什么?”
他問,“林光認罪了?”
對方說是,“律師去跟他談了一番,他就認罪了,他們接下來應該是做輕罪辯護。”
“他認了?”謝長宴重復,“他說人是他殺的,尸是他埋的?”
“是這么說的。”對面說,“剛認沒多久。”
謝長宴深呼吸一下,“行,我知道了。”
電話掛了,謝長宴站在原地沒動。
等了一會兒,他聽到頭上有聲音,“怎么了?接了誰的電話,跟被施了定身術一樣,站在那一動不動。”
謝應則開著玩笑,“不會是哪個小姑娘吧?”
他說,“你昨天晚上回來鬼鬼祟祟,我都看到了,你還把衣服給換了,去哪兒浪了?”
謝長宴回聲抬頭,謝應則正趴在窗臺上笑呵呵。
不過一看到謝長宴的表情,他面上的笑意一點點沒了,“我開玩笑的,你那是什么表情?”
謝長宴又收了視線,站在原地沒動。
謝應則等了等就下樓來,步伐挺快的,到他旁邊,“怎么了?”
謝長宴說,“林光認罪了。”
“認罪了?”謝應則的反應跟他一樣,也是眼睛瞪得溜圓,“他承認自己殺人埋尸了?”
謝長宴點了下頭。
“怎么會?”謝應則說,“他有沒有說為什么要這么做,他跟那個女的認識?有什么矛盾?”
停頓了一下,他又說,“我聽說尸骨被挖出來的時候形態不是很好,也不知是生前還是死后受了虐待,也是林叔干的?”
他不太相信,“為什么,不應該啊。”
“是啊,不應該。”謝長宴說,“他走的時候,咱爸跟他做了保證,他也是相信的,現在剛到偵查階段,他居然直接就認了。”
說到這里,他又停了下來,輕笑一聲,“他是跟咱爸的律師碰了面之后承認的,你說這是什么意思?”
謝應則不說話了,瞪著眼睛看他,“什么意思?”
謝長宴扯了下嘴角,“沒什么意思,就是覺得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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