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蘇文榮一下午到晚上都沒在家,這手又是怎么受的傷?
她除了上班,應該就是去醫院,總不可能在醫院跟老夫人發生口角大打出手。
在公司應該也不至于。
她不太聰明的腦袋瓜高速運轉了一下,轉的自己都有點糊涂,所以是去了別的地方?
她想不到她能去哪。
蘇文榮似乎發呆發夠了,一下子站起身,要上樓,第一時間也看到了夏時。
她條件反射的趕緊把手背在身后,一副怕被她看到的模樣。
夏時下樓,沒跟她打招呼,但視線在她另一只手上一掃而過。
那只手里拿了個手機,不是她的。
夏時見過蘇文榮的手機,完全不一樣。
錯身過去后她又回頭,再次掃了一眼。
沈繼良的。
她認得那個手機殼。
之前酒會的二樓小廳里,沈繼良跟她碰面,曾把手機拿出來過。
并非是外邊買的大眾款膠殼,至少夏時沒見過同款。
沈繼良的手機在她這,所以她是去了沈繼良的住處?
夏時去了洗衣房,把衣服扔進洗衣機,按了按鈕。
等著再回到房間,謝長宴已經出來了,衣服都換好了,“出去了?”
“把你衣服拿出去洗。”夏時說,“上面有血。”
“我媽手受傷了。”謝長宴說,“蹭上的。”
夏時點頭,過去上了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但也不忘了問,“怎么還受傷了,嚴重嗎?”
“縫了幾針。”謝長宴說,“被碎瓷片割傷。”
“那可挺疼。”夏時閉上眼,“前兩天摔了腿,現在又傷了手,你媽最近有點倒霉啊。”
謝長宴也上了床,抱著,“改天讓那道士過來也給她跳一跳。”
夏時被逗笑了,在他腰上擰了一把。
謝長宴把她摟緊了一些,長長的嘆了口氣,“夏時……”
夏時嗯一下,“怎么了?”
“沒事。”謝長宴說,“就是想,還好有你們。”
……
夏時第二天得知沈繼良受傷住院,還是從夏友邦的嘴里。
他賊兮兮,先賣關子,問夏時知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么大事。
夏時都懶得搭理他,直接把電話掛了。
然后他又打的過來,這次不裝了,直接說,“沈繼良住院了,好像是被人給揍了。”
他又說,“聽說是被套了麻袋,他醒來連是誰打的都不知道。”
夏時皺眉,“昨天?”
她問,“你怎么知道?”
“我當然知道。”夏友邦說,“這個圈子里混,有點什么風吹草動,大家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他很高興,嘿嘿嘿的笑,“那死男的之前找人挑我手腳筋,這么快就被人報復了,他肯定不止干了一件缺德事兒,現在他職位被擼了,又沒了曾瓊蘭的庇佑,之前惹過的那些人肯定不會放過他。”
夏時故意說,“是不是你干的?”
之前有風聲說曾家被舉報偷稅漏稅就是夏友邦干的,夏友邦幾乎要跳腳,句句否認,說跟他沒關系,他哪有那個膽子。
此時沈繼良被打進醫院,再問是不是他干的,夏友邦一點都不怕了,呵呵呵,“就真是我干的又能怎么樣,他有本事來找我啊。”
小人嘴臉真是被他展現的淋漓盡致。
夏時也笑了,“你小心著點兒,人家現在雖然沒權沒勢了,但還有個閨女,他閨女還是有點能耐的,但凡找你個麻煩,也夠你喝一壺的。”
夏友邦舔著臉,“他有閨女怎么了,我也有閨女。”
他笑起來,“我閨女可比他閨女厲害多了,他閨女是我閨女的手下敗將。”
夏時皺眉,很直白的告訴他,“你閨女也想收拾你,只是現在還沒空出手來,你別著急,且等一等。”
她這么一說,夏友邦就被噎住了。
因為他知道,這不是氣話,夏時是真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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