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穗寧頭一回聽到這個稱呼,腦袋怔愣了下,沒太緩過神。
“大伯,您喊寧丫頭啥?”
“傅老,這什么情況?”
傅家旁系那些人目瞪口呆,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傅老爺子笑得臉上褶子都堆起來了,面色隱隱有些得意。
“寧寧和我家老五寒崢領證了,以后她就是我兒媳婦。”
眾人更驚愕了。
他們可都是記得,這姑娘最初是和傅振邦在一起的,現在怎么……
傅寒崢握住許穗寧的手,走到人前,面色嚴肅地開口。
“我和穗穗已經領證了。”
“因為工作上的事要低調,暫時沒法辦婚宴,所以喊大家過來公布下這件事。”
傅寒崢是傅家下一任領頭人這事是默認的。
聽到這消息,眾人趕忙收起各異的心思,笑著祝賀兩人。
“寒崢,你看這事整的……不提前說清楚,我們連紅包都沒包。”
“是啊,你結婚是大事,我們這些當親戚的要送見面禮的。”
“好了。我說兩句。”傅老爺子抬手打斷眾人的議論。
“今天我就是請大家吃個便飯。”
“過陣子寒崢工作上的事了了,會大辦婚宴,到時候大家再送禮。”
“好好。”
眾人笑著應下。
客廳和餐廳位置打通,一共放了六張大圓桌,坐得滿滿當當。
今晚算是自家人辦的婚宴。
許穗寧落座后,和傅寒崢一起給主桌上的傅衛國一家和傅美玲敬酒。
都是自家人,大家也沒什么敬酒的規矩,一起舉杯喝的酒水。
傅衛國兩口子還了新婚禮物,是一對價格不菲的手表。
主桌敬完酒。
許穗寧看向傅寒崢,小聲問:“我們是不是還得去和其他叔伯敬酒?”
聞,傅寒崢眉梢挑了下,眼底噙著淡淡的笑意。
“還喊叔伯呢?”
“穗穗,你現在和他們平輩,他們會過來給你敬酒。”
“……也是哦。”許穗寧后知后覺。
她記得前世和傅振邦結婚時,這些四五十歲的叔叔嬸嬸們仗著輩分、年齡大,對她的工作和生活指指點點的。
她過去敬酒,也是低聲下氣的,生怕哪兒做的不到位。
但是傅寒崢年輕有為,受到傅家人的尊敬,作為他妻子的她地位也高。
先前對他輩分大這事沒實感,現在她真切體會到,只有一個實感。
爽。
再也不用看人的臉色行事了。
很快,傅家旁系的親戚過來敬酒。
一個個臉上的都帶著笑,態度客氣得不行,甚至還有些討好的意味。
剛才主桌這邊敬酒,大家可都是悄悄觀察過了。
傅寒崢又是給許穗寧夾菜、又是倒酒的,對她是真的上心。
就連座位都是許穗寧坐靠上位的位置,他坐靠下的位置,明顯是把她擺在自己之上。
他們這些人都要仰仗著傅家主家的關系網發展,自然不敢怠慢許穗寧。
……
一頓家宴,眾人皆歡。
人群散去。
許穗寧喝了幾杯酒,腦袋有些暈乎。
傅寒崢也喝了酒,沒法開車,就沒再折騰,在老宅住下了。
他扶著許穗寧回屋里,發現里邊煥然一下。
房間和隔壁的雜物間打通,房子大了很多,全部翻新裝修過。
雙人床、四開門大衣柜、兩個小沙發和茶幾……家具一應俱全,床上鋪的也是大紅色的新床單、鴛鴦被,看著就很喜慶。
許穗寧腦袋暈乎,無暇顧及這些,進門就往床上倒。
傅寒崢打了盆熱水回來,給她擦了臉、洗了腳。
屋里的爐子燒得很暖和。
許穗寧脫掉外套,坐在床上,迷迷糊糊看他。
“阿崢,我沒帶睡衣,你借我件衣服當睡衣……”
“好。”傅寒崢深呼了一口氣,轉身翻找自己的衣柜。
他平常穿軍裝多,很少特意買衣服。
衣柜里唯一懸掛的衣服是上次和許穗寧約會,她買來送給他的。
找了好一會兒,他在角落扒拉到一個襯衣。
看著很新,應該是沒穿過幾回。
再轉身。
他發現許穗寧已經把上身衣服都脫了,她上身脫得只剩下一件紅色小衣,肩膀、后背大片雪白的肌膚露出來,上邊還有下午他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跡。
傅寒崢看著她,喉結滾動了幾下,把手里的襯衣給他。
“穗穗,衣服。”
許穗寧接過來,隨便搭在身上,沒有刻意扣扣子,拽著兩角打了個結。
這樣只遮住了部分風光,里邊的紅色半遮半掩。
這景象看得傅寒崢的呼吸粗重幾分,額頭繃起鼓鼓青筋,身體的躁動如潮水劇烈地涌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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