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初與池宴清出宮,靜初一直一不發。
池宴清一時間也不知道究竟能怎么勸慰她。
不作就不會死,誰讓太子不自量力呢。
此事,已經是板上釘釘,太子想要開脫,怕是難上加難。
只是,靜初滿懷希望地進宮,希望能與皇后母女相認,沒想到又出了這件事情。
她哪里還敢再雪上加霜?
若是被皇帝知道,雷霆大怒,十個免死金牌,到時候都換不回皇后一條命。
靜初只能又忍下這份沖動。
宮門口。二人恰好遇到阿烏婆,也剛從宮里出來。
靜初問起良貴妃的情況,阿烏婆搖頭:“我學藝不精,實在是愛莫能助。姑娘只能另尋高人。”
靜初犯愁:“這里是長安,能去哪里尋精于巫蠱之術的人呢?”
阿烏婆也嘆氣:“當初給白二叔下蝕心蠱的那位高人若是在世,興許能有法子。她們都善于這種利用母蠱控制他人的養蠱之術。”
提及蝕心蠱,靜初心中一動:“此人利用蠱蟲操控良貴妃,是不是她手中也應當有蠱蟲才是?”
阿烏婆點頭:“按理來說,的確如此,需要通過母蠱操控子蠱的舉動。”
“那就不對!”
“怎么了?”池宴清詫異地問。
靜初一把捉住池宴清的手:“適才我給那個醫女用鬼門十三針療傷的時候,我體內的蝕心蠱竟然毫無反應。
只不過當時只顧著救人,還有關心皇后娘娘,壓根沒有留心此事。”
“興許,只是她身上恰好并未攜帶蠱蟲呢?”池宴清猜測。
“不應該啊,就算沒有攜帶母蠱,她既然是進宮有所圖謀,怎么可能只帶一種蠱蟲?而且,體內也沒有本命蠱嗎?”
池宴清也大概明白過來:“你莫非是懷疑,適才那人并非太師府的草鬼婆?可太子怎么可能認錯人呢?”
靜初也覺得自己的猜測有點不靠譜。
與阿烏婆分開,走了幾步之后,池宴清又停頓下來:“我也覺得此事有點蹊蹺,要不,咱們回去再瞅一眼?”
兩人一拍即合。
這個草鬼婆終究是心腹大患,留不得。
否則她躲在陰暗之處,誰知道下一步會對付誰呢?
多看一眼總是保險一點。
于是二人立即折返,詢問那醫女尸體現在何處。
宮人告訴二人,醫女尸體已經被抬走,送出宮填井去了。
池宴清一驚,立即帶著靜初出宮騎馬攔截。
因為這宮里宮女,凡是枉死之人,一律火化,然后將骨灰填入一口深井之中。
二人若是晚去一步,只怕這尸體就已經被焚燒。
匆匆出宮,恰好就遇到參加完生辰宴,出宮的長公主。
命人將二人叫了過去,詢問靜初,良貴妃現在的情況。
長公主與安王乃是一母同胞,比皇帝還年長一歲,就連太子與沈慕舟都要尊稱一聲皇姑母。
靜初與池宴清只能老老實實回話,不敢有絲毫不耐煩。
長公主問過良貴妃,又問起太子之事,靜初盡量簡明扼要地回答。
長公主這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