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茶茶,你必須把他給踹了,你聽見沒有?”
“他昨天才以你對象的身份登了咱家的門,今天就跟別人姑娘去招待所開房,你說說,這種王八犢子,老子是不是得揍死他?”
“所以你們就打起來了?”
“就著,我不揍他,難不成還留著他過年?”
姜茶扶額,“你傷哪兒了?”
“那個王八羔子慣會使陰招,專打我的胸口、后背和肚子。”
她從茶幾底下拿出急救箱,從里面拿出活絡油。
“你把衣服脫了,我幫你把瘀血揉開。”
“不用,你哥我身強體壯,這么點兒傷,不礙事。”
霍競川可沒霍競野那么好糊弄。
“你對象跟別的姑娘去了招待所,你好像一點兒也不生氣?”
姜茶拿出活絡油的手一頓。
“我相信達達,他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你就這么相信他?”
霍競川一下子捏皺了手里的書。
“是。”
姜茶肯定,“他是我對象,我們認識了那么多年,他是個什么人,我比誰都清楚,我當然相信他。”
“茶茶,你可不能犯糊涂啊!”
霍競野指著自己的胸口。
“你看看我被他打的?他就是惱羞成怒,惡意報復,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那也比有些人出爾反爾,把人釣到了半路上,又突然撇下要好。”
姜茶把活絡油重新放進急救箱里。
“既然你不讓我給你上藥,那我去給你煮個雞蛋,你在淤青的地方滾一滾,消腫。”
“哥,茶茶不會真的被那個小子給迷成智障了吧?我都親眼看見了,她怎么還不信呢?”
霍競川有些分不清,他不確定,姜茶是因為真的對張可達情深似海,才會堅信不疑張可達不會背叛他。
還是為了故意氣他,才裝作這樣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只一點。
他們全家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的姑娘,容不得別人這么糟踐。
霍競川把手里的書擱在了書架上。
“你去給他套個麻袋,把他帶到外邊那個牛棚那邊去,這件事兒,咱們必須要問個清楚才行。”
霍競野一拍大腿,“你說得對,我這就去找麻袋!”
還不等霍競野找到趁手的麻袋,張可達就一瘸一拐地找上了門。
他特意挑在了霍家人吃晚飯的點兒。
手臂纏著繃帶,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起來慘兮兮的。
“叔,姨,茶茶,你們要給我做主啊!”
張可達一進門就哭嚎。
典型的雷聲大,雨點小。
姜茶哪里見過張可達這么慘兮兮的樣子?
她險些沒認出來他。
“喲,達達,你怎么成這樣了?”
葉素容起身把人迎了進來。
姜茶哪里不知道張可達打的什么主意?
這個家伙,就是唯恐天下不亂,想要來看她熱鬧的。
“阿姨,二哥他打我!”
“靠,你個陰險無恥的卑鄙小人,你怎么不說我為什么打你啊?一來就告狀,你小時候在班兒里上學,是不是特別招人厭啊?告狀精!”
張可達才不管那么多。
他指著自己的臉,手臂和腿。
“我怕我爸發現我不在學校,所以才去住的招待所,我在國營飯店吃飯的時候,遇見了我表姐,我表姐說要看看我住的地方,我就把人帶去了招待所,誰知道他一看見我,他就打我,你們看他把我打的……”
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他什么時候吃過這樣的苦?
霍霆坤聞,當場就把皮帶抽出來了。
“霍競野,你今天沒上班兒?”
霍霆坤這要揍人的架勢可不像是假的,霍競野指著張可達,又指了指自己。
他百口莫辯。
“他也打我了啊!”
“是。”張可達勇敢地承認:“二哥實在是把我打得太疼了,我才會還手推了他兩下,是我的錯,阿姨,叔叔,你們要怪就怪我吧!”
“*%¥#*@#&……”
霍競野這一句話,國粹量極高。
怪不得張可達專門挑他的肚子后背這些部位下手呢,感情,他是在這里等著他呢?
霍競野擼了擼袖子,“你再敢胡說八道一句試試!”
“霍競野,老子還管不住你了是嗎?”
姜茶站在了那兩人中間,瞪著張可達。
“你跟我過來。”
張可達小媳婦兒似的,“哦”了一聲,一瘸一拐地跟著姜茶去了隔壁。
霍競川放下了筷子,“你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地說一遍,不要添油加醋,也不要偷工減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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