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聲聲說中了絕嗣藥的成景翊是天閹?”
“那本侯是什么?”
“若本侯已是天閹,那你所生下的兒女們,又該算什么?”
“野種嗎?”
莊氏哆嗦著……
侯爺知道了!
裴桑枝不是答應過她會替她保密的嗎?
“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莊氏無力地辯解著:“是裴桑枝!”
“侯爺,一定是裴桑枝所為!”
“她心機深沉,野心滔天,早已覬覦永寧侯府家業,妄想做大乾朝的又一位女侯!”
“正因如此,她才屢下毒手,想方設法地除去謹澄與臨慕……”
“更膽大包天,向侯爺您下陰毒的絕嗣藥,斷盡侯爺子嗣前程!”
“侯爺,裴桑枝其心可誅!如今只怕正等著臨允一死,她便要名正順,奪權上位了啊!”
永寧侯冷笑道:“裴桑枝確是居心叵測、不懷好意。”
“可她到底比你聰明幾分,至少不會用這等愚不可及的手段,更不會如此輕易就惹上一身腥臊。”
“更何況,需不需要本侯提醒你!是臨慕與臨允陰差陽錯,聯手毒死了謹澄!而臨慕……”
“可是你親口在大理寺少卿面前承認,說是你說服他以死謝罪的!”
“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大乾非榮后執鼎掌權,陰陽復位。除非立下不世之功,女子絕無可能承襲爵位!你便是死馬當活馬醫,硬要往裴桑枝頭上潑臟水,好歹先在心里打個草稿,自問這栽贓能否站得住腳?聽聽,荒不荒謬!”
他身為男子,最是清楚世上男人有多忌諱權勢名利場上出現女子的身影。尤其是,在同一件事上,女子常做得更好,更得民心,顯的那些流傳了千百年的綱常禮教,活脫脫成了男人們蓄意詆毀、壓迫、束縛女子的工具!
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
否則,就是在為世間男人掘墳,葬送數千年的特權!
莊氏:誰又能保證裴桑枝不能立下不世之功呢
就如同數月前,誰也想不到,小小一個裴桑枝,居然能將偌大一個侯府攪得家破人亡!
“侯爺,裴桑枝不可小覷啊!”
永寧侯:“休要東拉西扯,本侯問的是絕嗣藥一事!”
“莊氏!”
“是你不是!”
“你若還要頑抗狡辯,就莫怪本侯不顧及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對你動刑!”
莊氏伸手,死死揪住永寧侯的衣擺,哀泣道:“侯爺,妾身當初下絕嗣藥時,謹澄他們還好好兒的啊!”
“這妾身也沒想過,謹澄、臨慕會出事。”
“是裴桑枝!是她攛掇妾身的!她故意說,謹澄兄弟對妾身雖是獨一無二,但對侯爺您而,卻是隨時可以替代的……她說只要侯爺您愿意,生養十個八個子嗣根本不在話下!她說即便謹澄他們都不在了也無妨,您只需納幾房年輕貌美的妾室,待生下男丁,再將生母抬為平妻,侯府便又有了承襲家業的嫡子……”
“侯爺!裴桑句句誅心,妾身心生大懼,被她蠱惑得昏了頭,這才犯下此等大錯!”
“侯爺!真的是裴桑枝煽動了妾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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