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那邊的人說,在文雪茹的葬禮上沒有看見云夢溪的身影,后來他們追查才發現,云夢溪在二月十八日那天晚上就已經沒了蹤影。”
“二月十八日……”向晚蕎輕聲重復,眉眼間漸漸擰起一抹深思,“除夕夜那天?”
周年點了點頭,繼續說:“因為云夢溪的信號源一直停駐在俱樂部,所以就沒有人懷疑。”
“派人找了嗎?”向晚蕎冷靜地問。
“找了,我們的人甚至潛入了俱樂部,但暫時沒找到云夢溪的蹤影。”
向晚蕎眸子微瞇,心里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繼續加大力度去找,不止歐洲,京都也一樣,務必找到云夢溪的下落。”
“明白。”
忽地,向晚蕎想起了什么,又補充道:“在歐洲搜尋的范圍,重點集中在愛爾蘭。”
“是。”
周年應聲退下。
向晚蕎緩緩往后靠在椅背上,雙眸闔上,指尖輕捏著眉心。
大患未除,小憂已至。
當真是一刻都不能安寧。
顧景湛在得到這個消息后,立馬就向遠在駐守在歐洲的戰九下達尋找云夢溪的命令。
而傅少衍在京都陪向星語過完元宵后,也即刻動身回了歐洲。
……
“冷,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對她進行了深度催眠。”
雷蒙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跟冷瑾玄匯報情況。
“另外,她臉上的繃帶再有兩天就可以拆了。”
看著此刻躺在病床上滿臉綁著繃帶的云夢溪,冷瑾玄眼底的深意漸濃。
“她做了整形手術,臉上會留下痕跡嗎?”
“youcanrestassured.”雷蒙斯臉上揚起一抹自信的笑,“我保證是一張全新的臉,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冷瑾玄微微頷首,眼里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驟然間,雷蒙斯盯著冷瑾玄那張毫無瑕疵的人皮面具看。
“冷,你的臉,真的不需要整一下嗎?”他拍著胸脯說,“ipromise,一定讓你恢復原來的面貌。”
冷瑾玄眸色一瞬冷了下來,如深不見底的寒潭。
“為什么要整?我要留著那道疤痕,這樣才能時時刻刻提醒著我,不要忘記仇恨。”
雷蒙斯聞,話語間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只是人皮面具戴多了,你還記得自己原本長什么模樣嗎?”
冷瑾玄眸中充滿陰郁,周身的氣息森冷得可怕。
“怎么可能會忘?”
他抬起手,指尖撫過左邊被人皮面具遮擋住的疤痕。
“我永遠不會忘記。”
當初要不是顧景湛派人追殺他,炸毀他的車,他又怎么會毀容,他的歌兒又怎么會死……
他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如同陰溝里的老鼠,四處躲躲藏藏地過日子。
這一切,都是拜顧景湛所賜!
顧景湛害死了歌兒,憑什么還能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呵!
他不會讓顧景湛如愿的!
冷瑾玄咬緊后槽牙,雙眸充滿極度的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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