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兩個素菜,她恐怕喝西北風都得排隊。
敬事房太監總管可不管烏止是什么表情,直接讓身后的兩個小太監把烏止怎么來的,怎么扛了出去。
烏止心中已經將狗皇帝罵了一百零八遍,虧她在腦海中想了那么久少兒不宜的姿勢。
結果,就這?
墨影和香痕看著烏止被送回來,原本還喜慶的臉上看到兩個小太監面無表情心頭皆是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香痕跟上去送銀子,想要打聽一下怎么回事,卻被董春一把推開。
香痕怔住,明明和上午是一個人,怎么態度能相差如此之多?
董春睨著香痕手上的一小塊銀錠子,露出了明晃晃的嫌棄。
“就這么點銀子,您還是打發叫花子去吧。”
下午他以為這個烏良儀要飛上枝頭了呢,怕得罪貴人不敢嫌棄,結果?
不過是個沒福氣的,晦氣!
烏止從被子中爬了出來,肌膚雪白,被悶出了點點粉色。
一抬頭,烏止就看到兩個小丫鬟快要哭出來的神色。
香痕眼眶通紅,“良儀,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烏止把事情說了一遍。
如果不在乎宮里人的見風使舵和看法,烏止自己覺得其實也沒啥,比她殿前失儀或者被皇上所不喜要好多了。
她沒見到皇上,不至于就是死罪,遲早有下一次侍寢的。
難過的是她往后一段時間,走哪兒都免不了被嘲笑。
好不容易安撫好了兩個丫鬟,烏止提心吊膽了一天,終于可以安心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
烏止剛起,就聽到小墨克制著怒意的聲音:“御膳房太欺負人了!”
烏止洗漱完,看著面前的清粥和咸菜菜。
心中對這種拜高踩低的事情也很無奈。
誰讓她家世低微,第一次侍寢又是這么個情況。
日子還要過下去,烏止不信皇帝不會再次召幸她。
她記得選秀那天,皇帝明顯是被自己這張臉驚艷到了的。
只是烏止有些糾結,嬪妃第一次侍寢是要去給皇后請安的。
她這去還是不去?
雖然烏止覺得不去皇后也能理解,但還是去一下保險,正好也讓一些人知道她到底是皇上的嬪妃,有些事情不能太過分。
烏止剛準備出門,就碰上了皇后宮中的大宮女清竹。
清竹是代表皇后來安慰烏止的,順便告訴烏止皇帝是真的有事情,讓她不要介懷。
烏止面上帶著柔弱又逆來順受的微笑,直到看到清竹帶來的賞賜,臉上的笑容立馬真誠多了。
“讓娘娘操心了,謝謝皇后娘娘掛懷。”烏止謝得真心實意。
清竹:“……”
大宮女清竹如實將她看到的情況說給皇后聽。
皇后聽到烏止還準備來謝恩的時候,面上閃過一抹驚訝,隨即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是個有膽氣的。”
“是啊娘娘,要是換做別人,哪還有臉出門?”清竹眼底盡是鄙夷。
“別這么說,深宮生活不易,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找一條出路。”皇后笑著起身,陽光打在她緋色華美的衣裙上,威嚴又冰冷。
她是中宮皇后,可是膝下卻沒有子嗣。
如今皇帝初一十五過來,竟然碰也不碰她。
她不能這么坐以待斃,也要為自己找一條出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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