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烏止這個一窮二白的小鼻嘎來說,沒有比賞賜還實在的東西了。
原著當中皇后佛口蛇心,面慈心狠。
用一句經典臺詞來說,那就是“介娘們不是好人啊。”
誰說這娘們不是好人的,這娘們可太棒了。
皇后給她這些賞賜,都快趕上她一年的工資了。
試想一下,大老板放你鴿子,你的上司為了安撫你給你發了一年的工資作為補償,你還生氣不?
你還難受不?
外面的那些傳,哪有到手的銀子重要啊!
但顯然,并不是所有人都這么認為——
送走了清竹之后,烏止補眠,一覺直到午后。
房間里靜悄悄的,小墨和小香不知道哪里去了。
門外有兩個丫頭在竊竊私語。
“文心,你看她竟然還能睡得著!”文露著急又氣憤。
文心有些頹然,“睡得著睡不著又能怎么樣,總歸事已成定局,說不定還有下一回呢。”
“什么下一回,咱們在宮中這么多年還不清楚么,一次侍寢機會已經難得,這下指不定皇上覺得她不祥,從此都不見了呢。”
文心掙扎,“不會的吧,良儀姿容絕美……”
“你別說胡話了,這宮中又不止她一個,要什么樣的美人沒有,更何況……也不是好美色的人,她這樣的,飯都快吃不上了,能撐到什么時候。”
文露著急,又有些懊惱,“白瞎了這么一張臉了,早知道還不如去其他主子那里,至少不用出門就被人譏諷。”
文心一陣沉默,又聽文露道,“你看皇后娘娘賞賜的那些東西,不過都是些過時的首飾布料,她竟然還稀罕得不行,我看咱們還是趁早尋其他的出路吧。”
……
烏止很慶幸,盛朝的后宮不是天天請安。
除了逢年過節,也就初一十五要去請安。
皇后送賞后的第二天,就是請安的日子。
烏止照例被墨影早早拽了起來。
地位不夠,禮儀來湊。
有她墨影在,必不可能讓良儀遲到一秒鐘
烏止被兩人架著出門,剛過宮道的轉角,迎面就和端著一盆水的婢女迎面撞上。
暗黃色的銅盆中的水一滴不剩全都澆在了烏止的身上。
還帶著幾分困意的烏止瞬間被潑了一個機靈,困意全無。
烏止:“……”
墨影氣急,“你干什么,怎么能拿水潑良儀。”
婢女直接跪地求饒,“烏良儀明鑒,婢女只是趕著伺候主子,太過著急了,不是故意的,請烏良儀恕罪。”
烏止瞳仁漆黑,眼底閃過一抹異色。
今日是請安日,她若是這樣去請安那便是對中宮的大不敬。
若是再回去換衣服,恐怕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你起身吧。”烏止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像是很好脾氣,完全不計較的樣子。
“多謝烏良儀,多謝烏良儀。”婢女低著頭不敢看烏止,拿起盆迅速跑開。
香痕看著烏止瞇著眸子,眼底閃過一抹陌生的光芒,讓她脊背一緊,“小姐,可是有問題?”
她侍候烏止多年,還從沒見烏止這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