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和顧洛汐其實是一類人。
“那大師便不用勸我了。”
反正勸也沒用,不過是多費唇舌罷了。
顧洛汐看了看香山居士適才盤腿而坐的平板石頭,手在上面繞過,藍光一閃間,昭昭修長的身形就出現在石頭上。
此刻的昭昭滿身是血,胸口的血還在微微流淌。
“少主……”
“少主……”
茯苓和石鳴、石宇都撲過來,擔憂地喊。
親眼見到昭昭,香山居士也是震驚。
他在昭昭的脖子上試了試脈搏,搖頭嘆息:“人已經去了。”
刺穿的位置正中心臟,天師也救不了。
此前,他就預測了昭昭的壽數,可真正接受昭昭的死亡,他心中還是挺酸澀涌堵的。
石鳴和石宇聽到他的話,都哽咽地流淚,茯苓則直接大哭。
“真的救不回來了嗎?”顧洛汐問時,心一陣一陣地抽疼。
與那一縷魂魄合體后,她果然對昭昭充滿了感情。
香山居士掐指算一下,“魂魄離身,且已經去了地府,縱使你再有本事,也救不活了。”
“救不活了”,這幾個字在顧洛汐的腦中回響,嗡嗡嗡的。
舍不得昭昭離開,她憤怒地又想去殺侏國鬼子報仇。
可是,進山谷里來的侏國鬼子都被殺光了,要想再斬殺侏國鬼子,只能去內陸。
香山居士溫聲勸一句:“十姑娘節哀,昭昭壽數短暫,雖然可惜,但好在他此生并未行惡,還有轉世投胎的機會。”
茯苓三人聽聞這話,一齊用希冀的眼神看著香山居士。
茯苓淚眼朦朧道:“大師,那少主去轉世投胎了嗎?”
“轉世投胎需得排隊,想必要不了幾百年,便有機會了。”
“幾百年?”茯苓愣了愣,轉而又哭起來,“那我們此生豈不是都見不著少主了?”
見不著,對他們來說,少主就沒有了。
香山居士被她哭得額頭冒了幾條黑線來:“這也不是一定的事,再說了,貧道也不一定算得準,興許再過幾十上百年就有機會了。”
茯苓:“那還是很久遠啊!”
顧洛汐哭不出來,只心中好似被一只大手緊緊地攥住似的,疼得窒息。
不管昭昭是否投胎轉世,但這一世的昭昭始終沒有了,再轉世的昭昭,那也不是昭昭了。
想為昭昭報仇!
這情緒充斥在她胸中,幾乎要讓她的胸膛爆裂開來。
那種恨,幾乎沒有任何語能夠形容!
香山居士看見她冷寒如冰的臉色,猜她又動了殺戮,奉勸道:“十姑娘,你可小心點吧!你再出去殺人,可不一定能再躲避天雷的懲罰。”
顧洛汐知他說的是事實,心念一轉,問道:“那大師可有什么法子能讓我避開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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