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悅歪著腦袋瞄一眼,“是哦!她的鐵鏈是誰解開的?剛剛不是還栓著嗎?”
“她是不是想逃跑?”顧依依瞇起眼睛,心中念頭轉了幾轉。
這個時候告發顧洛汐,顧洛汐會不會被衙差鞭打?
想著顧洛汐打她的兩巴掌,她火氣旺盛,張口就想喊衙差。
何婉白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阻止道:“舒悅,依依,你二人不可多事。”
凌舒悅吐吐舌頭,“母妃……”
“不能再喊母妃了。”何婉白提醒她改口,都流放了,再喊“母妃”,就是給自己招惹禍事。
凌舒悅逼不得已道:“母親,我不多事的,我就是好奇而已。”
何婉白微微頷首,“要想被別人善待,就不要抱著害人之心。
“十姑娘可不是一個善茬,你們膽敢招惹她,鐵定吃不了兜著走。”
這話看似說凌舒悅,其實是在點醒顧依依。顧依依膽敢告狀,往后指不定被顧洛汐怎么針對。
在她面前,顧依依不敢造次,只好忍住心底的沖動,省得得罪她被趕下去。
那邊,顧洛汐用馬車遮擋光線,背著幾人,趕緊洗頭。
別人以為她是在井里打的水,實際上,她是在空間取的靈泉水。
別人視作珍寶的東西,她隨便用,而且還取之不盡。
空間里有日常用的洗發水,她用洗發水搓洗了兩遍,才把頭發上的頭油洗下去。
突然有衙差朝這邊走來,顧依依眼角余光看到,不禁激動,只要被發現,顧洛汐就死定了。
凌景天為了拖延時間,及時喊住衙差,“小哥,今早沒有早膳和水嗎?”
那衙差回過頭來:“你們的水有,但早膳沒有。”
“為何沒有早膳?昨晚吃那么點,還難以下咽,今早再不吃,那人就餓扁了。”
那衙差不以為然地道:“餓扁就餓扁,反正餓不死,孫頭領說了,一天兩頓,反正你們不走路,也不做事,吃多了盡想上茅廁,反而礙事。”
凌景天哭笑不得,他堂堂楚襄王竟然連用個膳都要被人控制,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何婉白道:“那麻煩你去給孫頭領說說,我們現在就要水。”
把衙差支走,顧洛汐洗頭的時間就更多了。
那衙差道:“你們的水袋呢?”
“在這里。”何婉白在角落里拿出水袋,將其遞過去。
讓人意想不到地,那衙差拿著水袋,竟然不去向孫頭領匯報,而是直接去后面的水井打水。
何婉白傻眼了,“他怎么走了?喂……”
凌景天搖頭,“沒用了。”
只要那衙差走過去,就能看到顧洛汐了,根本就挽救不了。
顧依依竊喜不已,顧洛汐終于要挨打了,哼!膽敢欺負她,早晚倒霉。
她側耳聆聽,恨不得聽到抽鞭子的響聲。
那廂,顧洛汐果然被發現了。
顧洛汐倒是聽到衙差來了,可她的頭還沒洗好,就這么溜了,挺難受的。
那衙差看到她,立即冷下臉來:“不是有鐵鏈栓著嗎?你是如何過來的?”
顧洛汐抬頭看他一眼,又動作麻利地舀水沖洗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