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拎了幾瓶水果罐頭，據說還是從京市帶來的。

“嫂子，怎么瞧你們愁眉苦臉的呢？”

祝云媱沒推脫，接過她遞來的水果罐頭，又給幾個姑娘一人倒了一杯奶茶。

開口解釋：“前陣子想學做衣服，沒什么經驗。布料買多了。這要全做了，十年都得穿一模一樣的衣服了。”

“那還不簡單，拿這料子和其他嫂子嬸子換唄！誰家沒有多余的布料啊。這眼睛又不是尺子，怎么能做到扯的布將將好，一點沒剩余的？”

文雯嘴上說著，探頭就往里頭瞧。

好家伙，云媱嫂子的布料都是成匹成匹的啊！

她虛虛地朝祝云媱看了一眼，壓低聲音：“嫂子，這有點多啊。”

“……把我家老封這些年攢下來的布票都用了。”

祝云媱隨口就推到了封朔身上。

文雯轉念一想，跟著點頭：“說的是呢，封團長單身那么久，應該攢了不少布票呢！我之前也找小賈勻布票，他不敢不給。”

“我聽小賈來和小張換過布票。”祝云媱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文雯臉上爬上羞紅：“我可沒讓他換，他瞎起勁。”

也不是每個文工團的姑娘，都在部隊找了對象。

文雯挺謹慎，聊了幾句后，也跟著轉移了話題。

接下來，就是幾個姑娘逗逗小林生，夸夸祝云媱做的奶茶好喝，時間很快就打發過去了。

臨到走的時候，文雯偷偷挽住祝云媱的臂彎，殷勤道：“嫂子，要不然，你也給我做一套襖子吧。我按供銷社的價格和布票，買你的，可以不？”

“文雯，你別總想著要報恩。服裝廠大火的事情，不是你的責任。”

祝云媱怕她為難，有些不愿意。

文雯抿嘴笑笑：“其實，我和小賈準備打結婚申請了。也該做件新衣服了。”

“那感情好！我這里有紅色的布料，給你做個喜慶點的！”

祝云媱沾了喜氣，喜笑顏開。

“要不然，家里長輩也各做一套，我們布票和津貼還夠的！”

文雯趁熱打臉，央求著祝云媱同意。

祝云媱被磨得沒了脾氣，點點文雯的鼻尖：“你這八面玲瓏的，以后肯定是文工團的骨干！”

“嘿嘿。”文雯的確已經被提干了，但還沒最終定下來，不敢提前說，只覺得云媱嫂子嘴巴開過光，說什么都好聽！

“正好有棉花，我給你做厚實一點！”

“謝謝嫂子！”

“來吧，量一下尺寸。”

……

做衣服的棉花用靈泉水洗過，又蓬又松，手伸進袖子，立刻就覺得暖和了。

文雯愛不釋手，來拿衣服的當天，就穿上回了宿舍。

隔天，祝云媱曾經幫過忙的圖書館員，也來敲門了，手里拎了一瓶水果罐頭。

“小祝同志，我想請你幫個忙。”她笑得客氣，“我是由哥哥嫂子帶大的，能來當兵不容易。我家遠，得退伍才能回家呢。我今兒看到文工團文同志做的襖子，挺厚實。能不能幫忙給我嫂子做一件？我帶了布票和錢。”

祝云媱趕緊把人領進屋，寒暄幾句，才說：“你和我那么客氣做什么，當初我從圖書館幫忙的時候，你還說以后給我撐腰呢！”

“現在也一樣的。要是有人說你的不好，我第一個站出來。”

她這么說，祝云媱就知道，肯定有人在外頭講她的壞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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