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允,朱儁還有皇甫嵩三人都落座在段羽對面的時候。兩股不同的氣息仿佛在堂內開始了第一輪的碰撞。王允,朱儁還有皇甫嵩雖然分別是清流還有袁氏的代人。但在陣營上,三人同屬段羽的對立。再加上昨天搶功的事情,此時屋內的氣氛異常的壓抑。仿佛空氣當中都蘊含著殺意一般。一身黑色盔甲,身后是一條鮮紅披風的段羽吹動茶碗上的茶葉,品了一口之后,將茶碗放在了桌案上,這才看向王允幾人。殺子之仇,使得王允的目光落在段羽的身上滿是仇恨的味道。這還是王允第一次見到段羽。從王允第一次聽到段羽的名字開始,到現在不過一年半的時間。第一次王允聽到段羽名字的時候,段羽還在晉陽,還是一個小小的縣尉。但如今,僅僅時隔一年半,段羽就已經是涼州牧了。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在看朱儁,雖然也是第一次見到段羽,而且之前兩人并沒有仇。但剛剛段羽縱容手下羞辱孫堅,而且還有指桑罵槐之意,明顯搶功這件事情不可能善終。要說表現最平靜的,還是皇甫嵩。廳內一片安靜。小黃門左豐坐在主位之上,也沒有說話。段羽放下了手里的茶杯。隨后嘴角微微上揚說道:“既然沒有人說話,那就本將先說吧。”段羽的眼神一凝,看向了朱儁:“想必這位就是右中郎將了吧。”“哼。”朱儁哼了一聲。“本將聽聞,昨日在潠水之時,你縱容手下搶奪波才的頭顱,還說什么”“哦。”段羽伸手點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笑著說道:“對了還說讓本將的手下認清楚自己的位置,不然的話,小心腦袋不保?”“哼,怎么,這話是我說的。”朱儁豎著眉毛說道:“段子翼,別人怕你,我不怕你。”“你的手下搶功在先,用強弩指著我手下佐軍司馬孫堅。”“只這一條,我身為右中郎將,只這一條,我就有理由將其拿下。”“哦?”段羽挑了挑眉,然后緩緩的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隨著身中重甲的段羽站起身來。那剛剛猶如山岳般的氣息仿佛瞬間被放大了無數倍。接近兩米的身高,加上日益雄壯的體魄。段羽光是站在那里,身上就散發著一股兇悍至極的氣息。雖然朱儁嘴很硬,但當段羽站起身來的時候,朱儁還是下意識的摸向了腰間的佩刀。然而段羽看都沒有看一眼朱儁。沖著廳外的方向招呼了一聲:“麴義。”廳外,聽到段羽召喚的麴義走到廳內門前拱手道:“君侯,末將在。”段羽伸手指向廳外同樣站在門口的佐軍司馬孫堅。“他就是和你搶功的那個叫孫堅的佐軍司馬吧。”麴義點了點頭。段羽一揮身后的披風刷的一聲從腰間將佩刀從刀鞘當中拔了出來。下一秒寒光閃爍在空中翻滾,然后穩穩的落在了麴義的面前‘噗’的一聲插在了麴義腳下的地板上。麴義抬頭看向段羽,一時之間沒有理會段羽的意圖。段羽也沒有過多解釋,而是將目光看向了站在門外的孫堅。“你過來。”段羽沖著孫堅招了招手。站在廳外的孫堅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將目光看向朱儁。朱儁瞇著眼睛點了點頭。孫堅這才邁步走向了廳內。幾乎和麴義站成一排。此時屋內,小黃門左豐是帶著圣意來的,是天使。不管官職再大,在天使面前,都要如同面圣。段羽一個涼州牧,破羌將軍,都鄉侯。王允是涼州刺史,朱儁是右中郎將。而皇甫嵩則是左中郎將。孫堅這千石的佐軍司馬,別管以后有多牛逼,現在也都得站著。而現在的段羽,已經不是一年多之前的那個段羽了。日后的河北之主袁紹是他的朋友。魏武帝曹操是他的小跟班。他的對手現在怎么輪,都輪不到一個孫堅身上。以孫堅現在的這個年齡,不往后面推的話,這個年紀,這個級別,放在段羽面前真的是提鞋都不配。“把刀拔出來。”段羽輕聲說道。麴義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面前段羽的佩刀拔了出來。段羽朝著孫堅的方向努了努嘴然后笑著說道:“砍他。”孫堅一愣。一雙眼睛瞬間瞪的老大。坐在王允旁邊的朱儁當即便站起身來了目視段羽喝道:“段羽你要干什么!”然而,麴義可不管那么多。既然是段羽的命令,那就只有從命。只見手握橫刀的麴義揚起橫刀,揮舞著就朝著孫堅的頭頂砍去。孫堅立馬下意識的向后閃躲,然后順勢也拔出了腰間的直刀。只是,瞬間的戰刀剛剛扒出來。就忽然感覺到一個黑影來到了他的身旁。等孫堅扭頭看去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張冰冷滿含殺意的雙眼。“放肆。”段羽一聲怒喝:“本將面前,也敢拔刀,找死!”說著段羽的一拳便直接轟向了孫堅的胸口。孫堅的反應也算是快,收起雙臂用手里的直刀擋在了胸前。然而。這又怎么能擋住段羽的一拳?只見段羽一拳直接砸在了孫堅的直刀上。下一秒,刀神斷裂,而孫堅也直接雙腳騰空而起被段羽一拳轟的倒飛出去。就連胸口盔甲上的護心鏡都被段羽一拳轟碎了。“噗!”人在半空當中的孫堅直接口吐鮮血。然后倒飛了四五米之后,直接摔在了廳外的地上,腦袋一歪直接暈死過去了。“段羽,你!”朱儁伸手指著段羽雙目圓睜:“你干什么!”段羽猛然回頭,雙目如同猛虎緊盯著朱儁。“敢在本將面前拔刀,本將若是不給他個教訓,他擺不清自己的位置,下次恐怕就要掉腦袋了!”麴義舉著手里的刀愣在原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麴義忽然明白了段羽的用意。“你”朱儁指著段羽說道:“分明是你先讓你手下攻擊孫堅,他只不過是拔刀自衛!”“自衛?”段羽冷笑了一聲說道:“他是不是傻?”“本將不過開個玩笑而已,他當真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