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附和,“陛下,郡主品性如何,老臣最是清楚,絕非梁王口中所。
反倒是梁王,浪蕩名聲在外,有辱皇室顏面,還請陛下將其送回京城思過。”
梁王欲謀大事,怎能被送回京?
便笑了笑,“無趣,本王不過是夜里無聊,同你們開個玩笑,倒是弄得你們上綱上線了。
罷了,是本王喝多了,與少夫人多說了幾句,失了分寸。”
他同皇帝道,“皇兄,臣弟打也被打了,這事便算了吧?
臣弟禁足倒無事,左右吃喝玩樂不耽誤,倒是平白拖累少夫人一生,您說是不是?”
皇帝沉眸看梁王,呵斥,“胡鬧。”
又問葉楨意見。
葉楨見好就收,但表示不能一點懲罰都沒有。
皇帝便道,“那便罰他禁足房間,直到我們回京。”
梁王得償所愿,便捂著腹部打算去看醫。
葉晚棠卻為他打抱不平,“郡主夜里不睡覺,出來閑逛,也怨不得梁王會誤會。”
外話之音,葉楨自己不正經,才惹得梁王惦記。
梁王竟搭訕葉楨,叫她嫉妒。
“啪!”
一坨爛泥砸在了葉晚棠嘴上。
謝霆舟剛帶人去山里巡視,回來便聽得這話,長劍往旁邊淺池一挑,就朝葉晚棠砸去。
“陛下恩典,邀大家來皇莊,眼下時辰還早,為何不能出來賞景?
父親家教嚴,本世子的妹妹最是恪守規矩,不似葉姑娘,清早跑去游水。”
他輕蔑冷笑,“心中有鬼,看誰都是鬼,葉姑娘往后還是少說些話,以免暴露過多。”
葉晚棠羞憤欲死,胡亂擦去臉上爛泥。
“你……你這般維護她,我看你們也有鬼。”
“做兄長的不維護自家妹妹,莫不是要維護你這‘不拘小節’的?”
女子被稱不拘小節,也不是好事。
有人不由想到,葉晚棠給殷九娘下毒那日,葉楨扯掉的那個衣袖,女子身上紅痕清晰。
再結合謝霆舟的話,看葉晚棠的眼神不由古怪起來。
甚至有人竊竊私語。
葉晚棠沒想謝霆舟一個大男人會來罵她,越發覺得他和葉楨不清白。
“她是你弟媳,是你哪門子妹妹。”
謝霆舟懶得搭理她,看向忠勇侯,“父親,你沒告知眾人,你已收弟妹為女么?”
忠勇侯,“……”
他怎么知道,他什么時候收葉楨為女了?
好在他腦子轉得快。
他清了清嗓子,回稟皇帝,“陛下,謝云舟不配為葉楨夫,本侯已替他寫了和離書,已在衙門備案。”
這還是殷九娘追著他要的,又拉著他親自去的衙門,此時倒是有了說法。
“擔心葉楨因此離府,老臣已收她為女,這孩子行事低調簡樸,不肯老臣擺席。
誰想竟有人質疑,今日老臣當眾稟明陛下娘娘,葉楨乃忠勇侯府大小姐。
也是這孩子過于出色,總叫人妒羨針對,還請陛下娘娘賜福,護一護老臣這個可憐的女兒。”
謝霆舟要離開了,此時他認葉楨為女,既讓葉楨有了娘家,兩人也不會有兄妹名分。
忠勇侯想,這小子是真狗。
但想到謝霆舟離開后,他膝下真的無子,就只剩一個葉楨了。
語間的維護之情不由又多了幾分。
這種事,帝后自是沒意見的。
但葉晚棠不服,她委委屈屈,“謝伯伯,您可是為了替他們遮掩,才認下葉楨……啊……”
她又被打了。
謝霆舟和葉楨齊齊出手,一個甩了一巴掌,一個踢了一腳。
葉楨唾棄,“顯得你能的,滿肚子男盜女娼,寧王被你賴上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打完,她擦了擦手,同帝后行禮,“陛下,娘娘,臣女失禮了,實在是這人太齷齪了,臣女沒忍住。”
謝霆舟跟了句,“屢次敗壞我侯府名聲,其心可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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