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奔波疲勞,入住第一晚,皇帝召見了幾個機要大臣,處理緊急要務以維持政務運轉。
其余人自行安置,明日游園設宴。
品階高的官員,可帶家眷入住獨院,三品以下兩三家合住大院,分廂房,再遜些,則住聯排小屋。
忠勇侯府住的是獨門獨院的聽松居,隔壁蘭臺院則是李相國一家。
葉楨白日馬車上睡足,晚膳后帶著兩婢女逛園子,亦是熟悉地形。
出門沒多久,遇上了提著酒壺自飲的梁王。
“少夫人可是要逛園子?”
梁王主動搭訕,“這皇莊本王熟得很,少夫人若不嫌棄,本王可作陪。”
葉楨福了福,“臣女隨便走走,多謝王爺好意。”
梁王卻似不懂她在拒絕,仰頭喝了口酒,“少夫人不必客氣,長夜漫漫,本王閑著也是閑著。”
他擋住葉楨退路,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葉楨不動,“還望殿下自重。”
想到這就是前世砍斷自己手腳的面具人,葉楨忍住沒殺他已是不易,又怎會同他夜游。
何況,這人還與葉晚棠有染,令葉楨嫌惡。
“不過是一起逛逛園子,你這身后不是還跟兩婢女,這有何避諱。
本王喜美,美景,美酒,皆是本王心頭好。”
他朝葉楨靠近了些,低聲道,“像少夫人這般花見了,都要羞得謝了的美人,本王更是珍之重之……”
“啪!”
葉楨的巴掌打斷了梁王的話。
打完,她看也懶得看他,抬腳就走。
梁王沒想到葉楨敢打他,頂了頂腮,伸手就要去抓葉楨,“少夫人何故這么大的怒氣……”
“啪!”
又是一巴掌。
葉楨用的力道不輕,梁王細皮嫩肉,臉上頓時紅腫。
既然他上趕著找打,葉楨就不客氣了。
又是連著幾拳。
梁王沒想到葉楨這樣烈性,他刻意語輕薄,是想落個錯處,被皇帝關屋里思過,好脫離眾人視線,籌謀接下來的事。
可不是任由葉楨打的,一把扣住葉楨手腕,“夠了,本王雖看得上你,可也由不得你蹬鼻子上臉。”
他可是堂堂親王,誰敢這樣打他?
葉楨敢!
她隱隱猜到梁王調戲自己的目的,不打白不打。
葉楨反手握住他手腕,一個用力,梁王一聲慘叫,他的手被葉楨捏斷了。
梁王眼底迸發殺意。
本是看葉楨容貌上乘,又是個寡婦,最是好調戲,誰想竟是個給臉不要臉的,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可他這些年表露在外的功夫,還真不是葉楨對手。
葉楨不藏拙,拳打腳踢。
沒一會兒,梁王就沒了人樣,被她一腳踢進了荷花池。
梁王被踢斷肋骨,在水里久久爬不上來。
皇莊說大也不大,這邊動靜很快引來旁人注意,甚至驚動了帝后。
葉正卿身為新上任的光祿寺少卿,雖是負責這次膳食供應和祭祀事宜。
可他想表現,一直四處轉悠,生怕哪里出紕漏。
故而他是第一個到場的。
看見葉楨將人踢下池子,他驚得后背發寒,“葉楨,你好大的膽子,怎敢毆打親王?”
同時又僥幸,幸好和葉楨沒關系了,這膽大包天的蠢貨,那可是親王啊。
葉正卿嚇都嚇死了,忙帶人將梁王撈了上來。
“陛下,梁王語輕佻,欲用身份逼迫臣女陪其游景,臣女只是維護女子清白的正當防衛。”
葉楨如此對趕來的皇帝道,“若今日被梁王攔住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那女子將來如何存于世間。”
梁王捂著肋骨處,他是真的怒了,笑道,“本王知少夫人深閨寂寞,可少夫人也不能因本王沒看上你,就對本王下如此重手。”
這女人這般狠毒,那就毀了她的名聲。
葉楨叫屈,“陛下,臣女冤枉,為證清白,臣女愿即刻回侯府,此生寡居后宅終生不得出。
但梁王放浪形骸,視女子名節于無物,為防止他再害其他無辜女子,臣女懇請陛下亦將他遣送回京,禁足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