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楨神色微僵。
旋即也冷了臉,“兄長說的是,你我過近的確有違綱理倫常,但兄長是否過于自大。”
她徑直從謝霆舟身邊走過,走到謝霆舟身后的崔易歡面前,“你怎么在這?”
崔易歡日常在謝霆舟回府的時候,來前院散步,卻被扶光暗下告知,請她到府門走一走。
剛到府門就聽到謝霆舟那傷人的話,雖鬧不明白小兩口究竟怎么回事。
可她很清楚,葉楨剛剛的確是和謝霆舟說話,同為女人,她知道葉楨心頭有多難受,處境有多尷尬。
忙配合她,“我祖母病了,我想明日回崔家看看,聽說你外出了,就到府門等你了。”
葉楨是掌家人,崔易歡是侯府妾室,出門要請示葉楨沒毛病。
她覺得自己幫葉楨描補的不錯,卻還是擔憂地看了眼葉楨。
摸著良心說,謝霆舟那話太傷人了。
葉楨緩和神色,挽著她的手往府內走,“走吧,我讓庫房給你準備些回門的東西。”
眼神都沒給謝霆舟一個。
謝霆舟摸了摸鼻子。
待葉楨兩人離開后,一身紅衣的男子,帶著兩位皇子從墻后走來。
紅衣男子調笑,“依本王這雙閱女無數的眼睛來看,的確是謝世子自作多情了,少夫人對你可沒那意思。”
寧王則幸災樂禍,“沒想到今日還能看到你的笑話……哈哈哈,本王來得值。”
云王清了清嗓子,“謝世子剛剛那話有失風度了。”
謝霆舟眼神似有難堪,“近日在春風樓被女子纏得煩了,如今看誰都似洪水猛獸。”
想想又覺將葉楨比作花樓女子不妥,找補道,“弟妹平日雖與本世子保持分寸,但她剛下車就朝本世子笑,本世子正在想案子,沒察覺身后有個崔姨娘,也怨不得本世子會誤會。
何況,我身為兄長,對弟妹有教導之責,這話也是提醒,算不得過分……”
他似給自己找理由,又似找不下去了,最后眉眼一冷,瞪向三人,“你們干嘛不提醒我?
老頭子視她為親女,要是她告到老頭子跟前,老頭子少不得要尋本世子麻煩。”
他很是苦惱又不耐煩的樣子。
紅衣男子哂笑,“本王怎知你會說哪些,又如何提醒。”
謝霆舟似尋不到三位王爺的錯處,就將氣撒在剛回來的邢澤身上,“磨磨蹭蹭,叫本世子久等,這個月月錢別想要了。”
邢澤一頭莫名,但謝霆舟已接過他手中韁繩,翻身上馬走了。
寧王問其余兩位,“這人真小氣,要不要跟?”
紅衣男子擺了擺手,“本王昨夜在春風樓一宿沒睡,累了,回府補覺了。”
寧王吃驚,往后退了兩步,離紅衣男子遠了些,“小皇叔,你這般胡鬧,也不怕皇嬸找你鬧。”
他口中的小皇叔,是當今皇帝最小的弟弟,梁王。
梁王母妃曾幫過皇帝,皇帝對這個最小的弟弟便多了幾分關照。
加之梁王比兩位皇子大不了幾歲,三人算是一起長大,關系還算親近。
梁王不甚在意,“她嫁我前便知我是何模樣,有什么好鬧的。”
“那你也該注意些,別年紀輕輕就壞了身子。”
男子大笑,手中折扇拍了拍寧王的肩頭,“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等你日后有了女人,便懂了。”
寧王撇嘴,“本王才不會呢。”
那日跟著謝霆舟去春風樓,無意中碰到小皇叔,得知他是春風樓的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