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快速回想了一次奧克蘭說的兩句話,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還是能推斷出個大概。
奧克蘭有地方需要用到江以寧。
作為中間傳話人,他肯定不能像奧克蘭那樣不管不顧地用強制命令的語氣,稍微重新編輯了一下詞匯,用婉轉些的語氣轉達出奧克蘭的意思。
“是這樣,奧克蘭先生給我來電話,他那邊似乎有緊急情況,需要請你幫忙。”他頓了頓,又道,“奧克蘭先生來不及說明情況,就掛了電話,只說需要你幫忙,十分鐘后過來接你。”
話音未落,一直安靜得像根木頭,乖乖呆在角落里的金,已跨到他面前。
他指了指了助手,冷聲道:
“回復奧克蘭,江以寧不會去。”
助手之前被他嚇過,又見同樣的面孔和語氣,心里嚇得要死,差一點就要退了。
還好視線范圍內有不少人,而且,全是奧克蘭的人。
晾這家伙也不敢當著江以寧和奧克蘭的人的面,對他怎么樣。
既給他壯了膽,也提醒了他不要露怯。
“我沒問你,我問的是江……是以寧!”
說著,他偏頭看向江以寧,眼里全是祈求的味道。
江以寧會站他這邊吧?會護著他吧?
金也飛快側目瞥了江以寧一眼,什么也沒說,只往前邁了一步,把助手的視線徹底隔絕。
這動作已經足夠說明情況。
江以寧沒有決定權。
問她沒有用。
在場三方人多少都心知肚明,且知道不能戳破,但這三方,并不包括伊蕾娜·布朗。
把握著相似的消息量,伊蕾娜·布朗很快就得出一個推測性結果。
奧克蘭那邊出了事……不對,不僅僅只是出事,也許有一個對奧克蘭來說,很重要的人,受了重傷,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然后,在這種緊急情況下,奧克蘭得到一個信息。
——江以寧能治。
所以,奧克蘭拋開所有顧忌,并越過里斯,想把江以寧帶到莊園,尋求那一點點逆轉的可能。
整件事背后的操盤手是誰,根本不用猜。
除了那個姓暮的,就不會有別人。
只是,她一點也看不懂這種神展開,更不明白,那家伙到底是怎么逃掉里斯的狙擊。
他以為把江以寧撈出去,就能解決問題了?
這里是m國!
今天沒弄死他,明天,后天……總有一天,里斯會有得手的時候,說不定過幾天就能看到bbc的頭條,一堵水泥墻上發現一具男尸,或者某華國企業家旅游期間突發抑郁癥自.殺等等相關的新聞。
總之,當初里斯在華國被堵得有多狼狽,在m國,這種狼狽只會加十倍返還回去!
她倒也不是想要那姓暮的非死不可,只是他會妨礙到江以寧。
妨礙江以寧,就是妨礙她。
那她希望妨礙消失,也很正常吧!
可現在這局面……
他到底知不知道,一旦江以寧真的去救奧克蘭的人,這舉動無疑是踩在里斯的雷區蹦迪!
就算去不成,奧克蘭想救的人死了,他絕對會連同江以寧一起,把他認為的那些,實驗室里出去的“怪物”全部推到敵對一方。
江以寧如今孤身一人,又不愿意靠攏里斯,也沒得到父親的認可,想拉攏借勢的人成了敵人,只怕她會淪為首殺對象!
那個姓暮的,果然是條不可救藥的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