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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沈棠退下讓朕來 > 1130:夏侯御,顧德,good【求月票】

      1130:夏侯御,顧德,good【求月票】

      “對我來說,掙錢,它就像呼吸一樣易如反掌。”沈棠用收來的定金買了幾貼傷藥,“此地沒有杏林醫士,這些藥你就先湊合著吃吧,早點將勢養好,才能干活啊。”

      青年提醒沈棠:“子寬可還沒應下呢。”

      沈棠沖他攤開手:“哦,那藥還我。”

      青年氣得咬牙:“你——”

      偏偏他干不過沈棠,子寬這個情況也需要她照顧,他只能將想說的話咽回肚子。沈棠嗤笑道:“我治不了元良,我還治不了你了!”

      青年:“……”

      沈棠又丟給他煎藥的器物:“去!”

      青年抱著東西去屋外荒廢水井打水。

      只是心中仍有疑惑:“是什么大戶人家在求這些東西,連定金都舍得下這么多?”

      沈棠道:“我怎么知道?有的人生來就在羅馬,有的人生來就是牛馬。對咱們而或許是珍饈美食,對人家而就是喂豬的邊角料。估計是家大業大,看不上這些唄。”

      青年盯著爐子內的火苗。

      提醒沈棠:“此處情況不比北地。”

      沈棠一邊撕大餅塞嘴里,一邊用眼神詢問哪里不同。青年神色嚴肅:“倘若你獻上的秘方不能讓對方滿意,你怕是沒命活著回來。”

      “就這?”

      她還以為是什么事兒呢。

      自己又不是木樁子,有人威脅她,她還不能跑啊?沈棠眸底泛起不屑之色:“如果對方真有膽子敢草菅人命,那我不就發財了?”

      殺人奪財都有正經理由了。

      見沈棠對此不以為意,青年也不再多嘴。

      他燒了爐子,又給子寬換上干凈布條,再將換下來的布條拿去漿洗。哦,這些布條還是他從自己衣裳上面撕下來的。忙前忙后不帶歇腳,沈棠就安靜托腮看他勤勞背影。

      子寬跟她搭話。

      “女君可是透過有容看誰?”

      沈棠坦蕩道:“看元良。”

      說著,嘴角還露出慈愛、寵溺的姨母笑。

      “看到你倆我就想到元良跟無晦,不過這倆貓狗不兩立,很少能和平共處。要是有一個倒霉,另一個沒落井下石都算友善了。”兩人對外立場就很一致,政治理念也有異曲同工的地方,堪稱心有靈犀,但私下關系就是不行,“……我這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元良這般忙前忙后照顧無晦,那畫面太美……”

      子寬:“……”

      誰家好人會給貓狗取元良無晦這樣的字?

      沈棠可不知道他產生這種誤會。

      “你字子寬,姓什么,叫什么?”自我介紹就是拉近關系的開始,這倆都是即將入職的打工人,她不能連未來員工叫什么都不知道。

      子寬道:“姓夏侯,名御。”

      “夏侯子寬?恭則不侮,寬則得眾,信則人任焉,敏則有功,惠則足以使人,君子能行五者于天下為仁矣……看樣子,子寬還是高門大戶出身。”若非有點出身,甚至是跟王室沾邊的人,哪里有資格取“御下以寬”這樣的名字,也不怕出門被人套麻袋打了。

      孫國的國姓也不是夏侯啊。

      夏侯御慘白笑容添了幾分自嘲,道:“彈丸之地的所謂高門大戶又有什么用?在真正煊赫人家面前,怕是不比庶民多幾分臉面……”

      沈棠一聽便知道他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轉移話題:“他呢?”

      夏侯御知道她指的誰:“有容姓顧。”

      “顧?”腦海很不湊巧跳出一個梗,沈棠打趣笑道,“說起‘有容’這字,我突然想到一句‘必有忍,其乃有濟;有容,德乃大’。你的這位至交叫顧忍、顧濟還是顧德?”

      倘若顧有容的名字出自這一句,那他大名叫“顧德”的概率很大,沈棠知道玩諧音梗要扣錢,但真的很有意思啊,更妙的是他還姓“顧”!從某種程度來說,他就是自己的天選打工人!沈棠不過是調侃,孰料真猜中了。

      “有容確實名‘德’。”

      沈棠:“……”

      這讓她如何直視顧德這個名字?

      夏侯御看出她表情中的微妙,問道:“女君,有容這個名字可有哪里不妥當?”

      電光火石之間,沈棠就扯好了謊。

      “顧德這個名字在北地以北的某地方,是‘好’的意思。good,good,verygood。”沈棠用手擋住嘴角弧度,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只是突然想到,并非冒犯。”

      夏侯御倒也沒生氣。

      他看得出來,眼前這位來歷神秘、疑似非人的女君真實年紀應該不大,也許她就八九歲?且不說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幫了有容,即便沒這層關系,她一個八九歲的孩子頑劣一些不也合情合理?這個年紀懂什么呢?

      “若能令人展顏,博人一笑,也是一樁善事。”夏侯御只是說了一會兒話,精神便有些撐不住,不多會兒便有了睡意。顧德擔心他半夜會發熱,一夜守在旁邊不敢閉眼。

      慶幸,他體溫雖有反復,總算降了下來。

      一整晚下來,顧德跟沈棠也沒說幾句話。

      后者不想尬聊,前者在等后者主動問。直到天邊即將泛起魚肚白,他先沉不住氣。當沈棠在外頭弄回來三人份早餐,他開口:“你不好奇,為何子寬與我會變成這樣?”

      “我又不是訪談主持人,問這么清楚干什么?”沈棠沒揭人傷疤的癖好,“你想說了,自然會主動說。你不想說,我問了無用。”

      顧德似乎沒想到她會如此坦率。

      “……子寬與我,曾在同一間書院求學。十年寒窗苦讀,終有小成,本想一展才華,只是世道昏暗,恩師年邁,便相約留在書院當夫子。”正如沈棠猜測那樣,夏侯御出身確實很高,父親這一支代代入仕,母親則是王室宗姬之女,他有個姑姑還是王后。

      若無意外,應當是人生贏家了。

      他的人生很松弛,選擇余地很大。

      可偏偏,生在了小國。

      對于任何一個有抱負的青年而,最痛苦的也莫過于自己的國家弱小,而自己能力有限,賭上性命也無法阻止家國受到羞辱、遭受滅頂之災:“……王室為求自保,卑伏強敵曲國,甚至答應對盟國下手,此舉不啻于自取滅亡。書院學生聞訊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與虎謀皮這是找死啊。

      曲國國主是個極其小氣的人。

      當年故國聯合附近國家向曲國上一代國主翟歡施壓,給人找了不少麻煩,甚至還挑釁打了人家使者,這一筆筆,人家可都記在賬本上!現在攻守易形,曲國能不算賬?

      這些學生年輕氣盛干了不少事情。

      王庭暴怒,下令捉拿罪魁禍首。

      夏侯御不肯讓步,他也認可這些學生的擔心,對姑丈昏聵的舉動很不理解。若繼續下去,國不將國!這話成功激怒國主!曲國使者被學生暴打,也想起翟歡執政時期那些不愉快過往,要求王庭將打人者交出。夏侯御擔心家境普通的學生被捉去會沒命,自己頂上去。

      “他就這么被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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