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世家,竟然一手遮天,妄想越過朝廷掌控一方,簡直罪該萬死。”
“陛下,末將請命,即刻捉拿這兩家歸案!”
秦備怔怔抬起頭來,雙目大睜,不可置信的看向陳銘。
“你——你是陛下?”
“你就是大夏來的陛下?你你你——你怎會出現在此處?”
魏興向前一步,皺眉道:
“大膽!怎可直呼陛下!還不跪下!”
被這聲音一震,秦備才覺神魂歸位,當即朝著陳銘跪下,深深的匍匐在地,絲毫不敢抬頭。
“陛陛陛下!微臣,不,罪臣知罪,請您寬恕啊。”
陳銘揉了揉額心,問道:
“固陽郡自來如此?劉王兩家勢力真如你所說?”
秦備連忙應聲,“是,罪臣不敢隱瞞。”
“他們兩家各負責一方,將固陽郡控制的密不透風,賄賂收攏上下官員,外加威脅,軟硬兼施之下,無人不聽他們號令。”
“就連城中的守備軍,也唯他們是從,絲毫不敢反抗。”
“除此之外,還有私下訓練的兵力守備,約莫有幾千人呢,我一個小小的郡守,即便拼了性命,又如何相抗呢?”
字字泣血般的訴說,秦備幾乎再落下熱淚來。
陳銘若有所思,抬眸看向城中。
忽而卻見秦備猛力直起身,滿臉驚慌。
“不好,陛下,那些人肯定是去報信了,若是被他們兩家知道,定會對您不利!”
“這可如何是好?您孤身前來,雖身負武力,可他們人多,定不是他們的對手,不若您還是快逃吧,您可千萬不能出事。”
陳銘唇角微斂,招了招手。
“魏興,傳信回去,調兵過來。”
“朕倒想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大能耐!”
魏興抱拳退下,“是!”
……
入夜,固陽郡城東,劉府大宅。
燭火通明,將整個府邸照亮,來來往往匆忙的人群皆屏了呼吸,大氣不敢出一聲。
內廳里,一老者拄著拐,氣的拐杖直頓地。
“什么?哪個爛了嘴的胡說?看老夫不剮了他!”
“千真萬確啊,爹,您可得為沖兒做主啊,我們劉家哪里受過這等委屈。”
一烏發赤衣男子,正是劉沖的爹劉雄,跪在地上連連捶胸。
“到底怎么回事?”
老爺子深吸了一口氣,差點背過氣去,被丫鬟扶著坐在椅子上,緩了緩神,才算好了些。
卻忽聽廳外傳來一道稟報,“老爺,王老爺來了。”
“劉大哥,這是怎么回事啊?我們家老二也沒了,他們倆不是在一塊的嗎?”
“王仲,什么,王迪也沒了?”
王仲顫顫巍巍,卻幾步沖了過來。
“是啊,那該死的家伙,竟然敢殺了我迪兒,這可是我們王家的命根子,他這是不把我們放在眼里啊。”
“到底是誰動的手?老夫定要把他千刀萬剮!”
“爹啊,據說是在郡守府里,一刀殺了沖兒和迪兒,功夫甚是了得,連百多名侍衛都攔不住啊。”
老頭子胡子一抖,當即橫眉豎眼。
“哼!什么東西!”
“百個人不行,那就千人萬人!”
“即刻調人,老夫便是傾盡全族之力,也要讓他血債血償,死無葬身之地!”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