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悄悄摸進去,能不動聲色救下白蓁蓁才最是要緊!
陳銘一腳踹開史廉,轉身拂袖而去。
“魏興,即刻著人,先秘密潛入內宮,找到女君。”
魏興看著面前高大的宮墻,犯起了迷惑。
“陛下,拿下王宮不是遲早的事嗎?”
“就這幫爛泥扶不上墻的孫子,哪有膽子對王君動手?不如我們直接沖進去,殺他個片甲不留,看他們還敢胡來?”
話出口,雖是理直氣壯,可魏興也明顯察覺到陳銘的不虞。
話音一句句落低,他忽然想起此行的目的。
相助南楚乃是小事,可求救信乃是南楚女帝親自所求。
五十萬大軍兵臨城下,拿下南楚綽綽有余,可陛下硬是親自監督著,一路行至這王宮前。
如今特意為了女君停駐,中之意再明顯不過!
可恨自己竟是個榆木腦子,還敢勸陛下不顧女君性命!
真是險極,險極!
魏興心頭默默擦了把冷汗,連忙拱手俯身:“陛下所極是!”
“女帝乃是南楚之核心,只要救出女帝,南楚自是不在話下。”
“末將這就派人先行查探,定救出女帝!”
說罷他悄悄抬頭,看著陳銘稍稍緩和的神情,終于暗自松了口氣。
陳銘擺擺手,捏了捏額心,獨自立在一旁,等候著白蓁蓁的下落。
約莫半個時辰后,魏興滿頭大汗得到跑了過來。
陳銘眉頭一皺,一顆心不由得緊了緊。
魏興獨自歸來,卻并未見白蓁蓁的蹤影,已經可以想見其中的經過。
“如何?”
冷冷一聲詢問,幾乎讓魏興這個久經沙場的人當場打個寒顫。
魏興頭也不敢抬,垂首壓低了聲音道:
“兄弟們在宮中各處都尋過了,可是不曾見王君的身影。”
“潛入宮中確實見到了丁辭,不過他身邊還有幾個高手護著,層層侍衛圍繞,為避免驚動他們,除了他們所在地,其他地方都搜過了。”
陳銘握緊了拳頭,牙關幾乎都咬的咯吱作響。
這些個逆賊,難不成是對蓁蓁下了黑手?
難道史廉所說為假,丁辭背著眾人將蓁蓁另行關押?以謀后事?
“狗膽包天!”
陳銘當即拂落面前的杯盞。
“咔嚓”一聲,清脆的碎瓷聲響起,上好的青花茶盞淪為滿地狼藉。
滾燙的茶水散落一地,滾燙的灼息幾乎炙烤著魏興的面頰。
陛下顯然是起了怒!
好個丁辭,簡直膽大妄為,不要自己的狗命了!
如今還帶牽累自己,生生受著陛下的怒氣。
魏興心中怒火熊熊燃燒,恨不能當場將丁辭腰斬。
只聽頭上傳來冰冷不含一絲溫度的聲音,依舊是隱隱壓抑著的怒火。
“圍住王宮,一個人也不許放過!”
“給朕傳話,毫發不損的交出女帝,朕還可以饒他們一命!”
“若是女帝有失,便是天誅地滅,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