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抬起頭,正見上方白蓁蓁眼眸中殷切的期盼之色。
他唇角微動,收刀入鞘,眉梢揚起。
“也好,女帝既誠心相邀,朕自不好辜負。”
“昨日奔忙一夜,朕也有些乏了,就先回去了。”
說罷陳銘一揮衣袖,轉身便出了大殿,徒留瀟灑背影。
他一離去,眾人心神一松,壓力驟減,這才慢慢步入正題,探討起朝中事來。
白蓁蓁卻有些心不在焉,眼角一直望著那道離去的背影。
……
兩日后,清原宮。
“韓倉,東西收拾的如何?”
韓倉自顧自收拾著一旁的東西,還不忘喃喃自語,“這南楚的風光還真是不一樣,雖說吃食種類比不得大夏,但勝在精致。”
“若不是跟隨陛下,奴才哪有這等機會啊,時間過得可真快,咱們這就要走了,奴才都有些不舍呢。”
“東西收拾的也差不多了,陛下,待用過早膳,咱們便能出發回大夏了。”
陳銘拂袖而起,飲下一杯早茶,這才向外走去。
“走吧,待會同女帝告個別,咱們早些動身。”
說罷一行人向膳堂走去。
然而路過御花園,卻見身旁一眾宮人們行色匆匆,面帶憂愁之色。
極小的交談聲落入眾人耳中。
“誒,你說好好的,王君怎么就病了呢?”
“前兩日還健康的很,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一早便發了高熱,連徐太醫也束手無策,這可如何是好?”
“呸呸呸,別胡說,王君吉人自有天相,定會早日恢復的。”
路過陳銘之時,眾人連忙連聲,俯首行禮,“見過陛下。”
正準備起身離去之時,卻聽上首傳來一道極富磁性的低沉聲音,話中還多了一絲急切。
“女帝怎么了?”
“回稟陛下,王君今日一早忽然暈厥,小人們正準備去藥房取藥。”
陳銘不自覺的聲音提高,“暈厥?怎會忽然暈厥?昨日分明還與朕共用晚膳,可有好轉?”
“已經請了太醫前往醫治,但王君尚未清醒。”
一早暈厥,現下已然有約莫一個時辰,竟然還未清醒!
陳銘顧不得多停留,當即腳步一轉,朝著白蓁蓁歇息的棲鳳宮而去。
果見殿外一群人密密麻麻的圍了一圈,手持藥箱的御醫們正在一側愁眉苦臉的相商。
陳銘一步躍上前去,便要進入內宮。
然而門前兩隊侍衛卻守得嚴絲合縫,當即伸手擋在陳銘面前。
“任何人不得進入!”
陳銘眸光陰沉如水,眸光死死盯住侍衛們。
韓倉連忙開口相勸,“眾位,此乃陛下,王君與陛下關系最是相近,還是讓陛下進去看看吧。”
侍衛乃是白蓁蓁親衛,卻對此毫不理會,聲音異常冰冷。
“誰知道你們懷著什么心思?”
“事關王君安危,便是誰來也是一樣,絕不允許入內!”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