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呼吸一滯,何秩也只堪堪驚呼一聲,“陛下小心。”
下一瞬,卻見陳銘以遠超常人的手速,十分準確的我捏住了白沖握刀的手腕,“咔嚓”一聲便聽骨頭碎裂聲傳來。
“啪嗒!”
長刀瞬間落地,白沖則是面色慘白,渾身痙攣的匍匐在地,冷汗涔涔而落。
陳銘白帕拭手,隨后朝著地上的人扔去,目光中滿是嫌惡。
“怎么說也是一教之首,勝負之間也難堪平常心,只知縱歡享樂惡貫滿盈,憑你也想一統天下?”
陳銘冷笑一聲,聲音凜冽若寒冰:“金歡呢?”
乍聽到這個名字,白沖終于回神,痛苦的面上涌現一絲詭異的紅。
饒是眼下處境不優,他依舊分出一絲神來,笑看陳銘,發出的聲音暗啞嘶厲,帶著地獄般的惡意。
“金歡!你想要金歡!”
“本座偏不如你的意,這輩子你別想再找到金歡!”
“高高在上的王又如何?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廢物,廢物而已!”
何秩面色一變,連忙上前控制白沖,恨不能將他滿是惡臭的嘴封上才好,再次橫刀冷冷逼問:
“金歡姑娘在何處?從實招來!”
“本座早已將她剁碎了喂狗!本作得不到的人,任誰也休想得到!哈哈哈哈哈!”
眼前人儼然瘋了,根本不可能再說出半分有關金歡的線索。
何秩心神慌亂,忙轉向陳銘。
“陛下,這——金歡姑娘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陳銘轉身拂袖而去,暗自咬緊了牙關。
按白蓮教手下所說,初初離開翎泗城時尚還見到金歡被白沖帶著。
這等要緊的逃命時刻,白沖都將她帶著,就算不曾得到金歡,他也必不會輕易放棄,否則亡命天涯之時便該殺之了事。
可他既帶了金歡出城,必不會輕易殺了金歡。
到此絕境,他口中的話,沒有任何可信度!
金歡當是被他安排在了何處,只是還未曾找到罷了!
“何秩,入城的所有人可全部抓起來了?”
“回稟陛下,分散各處的余孽盡數抓捕完畢,但未曾得見金歡姑娘的蹤跡。”
“照末將看來,金歡姑娘當是不曾隨他們入城,末將擔心路上已是出了意外。”
節哀之何秩不曾說出口,可下之意,分明是說金歡已然斷了生機。
不料卻換來陳銘十分冷硬的一聲,“不會!”
至于緣由,卻是不曾說出。
何秩望著陳銘泛著沉痛的雙眸,未再作。
兩人沉默無,一前一后向前走去。
半晌,陳銘忽然停了腳步,身上蕩漾的痛意也消失殆盡,又恢復了鎮定模樣。
“留下一部分人收整城中剩余事務,白蓮教余孽押送順天城,帶上兩千人馬,隨朕尋人。”
“既然逃出翎泗城時金歡尚在,必然是半路生了事,白沖一路逃過來,不會半點蹤跡也無,順著他來的路找找看。”
雖然不知中間生了何事,但陳銘卻不愿去想最壞的結果。
萬事只要存了一線生機,便該窮盡一切相尋,更何況還是一個鮮活的生命!.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