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回回不過像一件隨手可棄的物件,又哪里值得被人考慮在內?更何況教主不過是為一己私欲!
若不是陛下,只怕現在自己早已淪為別人的玩物!
金歡咬牙切齒,眸中恨意蝕骨。
可救命之恩在前,還有母親的臨終遺,終是讓她無法對此人下手!
金歡近乎絕望的質問,卻將教主的最后一層遮羞布撕開,教主惱羞成怒,兩步靠近金歡。
“你是本座的!什么時候容得他人染指?”
“吳峰算什么東西?若不是看他有些才能,本座哪里容他放肆?”
“只待功成,他為本座打下天下,本座便將他千刀萬剮給你報仇,你哪里懂本座的心思?你是本座的,你是本座的!”
教主面若癲狂,二話不說便要上前將金歡攬入懷中。
幼時被鞭打痛斥的記憶與面前的身影融為一體,金歡牙齒咯吱作響,驚恐不能。
她下意識自袖中拿起匕首,毫無章法的在眼前揮動,顫抖著唇下意識反抗:
“不,不是這樣的!”
“我是金歡,我不是別人的玩物!我是刺客,無所不能,我不能再受任何人的轄制!”
教主小臂躲避不及,被劃出一道血跡,血色入目,更是激發了內心難抑的沖動。
他抽手以長繩縛住金歡雙腕,面目赤紅,興奮異常。
“刺客?那也是本座的刺客!本座今天就讓你看看,你到底是誰的人!”
陳銘將柜子捏的咯吱作響,木頭碎茬刺入手心,鮮血淋漓,他也毫無所覺。
看那人的身手,明顯不在金歡之下,倘若不能一擊斃命,必要引得外圍護衛出現,整個白蓮教都將驚動,自己定難逃一死。
若不能自救,沖動出手又如何能救得下金歡?
可眼睜睜看著金歡受辱,陳銘又如何甘心
猶豫一瞬,陳銘抬腳向前,正要沖出,忽聞門“砰”的一聲被人大力踹開。
三道身影出現在眼前,為首者,正是青衣白蓮兒。
“爹!”
怒極一聲驚呼,瞬間將屋內的人驚醒。
教主猛然抬起頭來,忙將金歡擋在身后,整整衣衫,換上笑意,“蓮兒,你怎么來了?”
“教中事務緊急,他們另有要事稟報,聽聞你在蓮兒姐姐處,故而帶他們前來稟報。”
“你們這是做什么呢?爹,蓮兒姐姐怎么了?”
教主話頭一止,滿面通紅。
畢竟是自己女兒,總不好直相告。
更何況關鍵之時被女兒撞見,簡直是前所未有的丑事!
金歡看見熟悉的面孔,這才從驚恐中回過神來,慘白著臉喚了一聲“蓮兒”,下意識的轉身背對著柜子后的陳銘。
白蓮兒三步并作兩步上前,眉頭皺作一團,將金歡手上的繩索解開。
“爹,他們尋你有急事稟報,您還是快去看看吧。”
教主臉色清白交加,幾息之后才緩過神來,輕咳兩聲,意味深長的看了金歡兩眼,才轉身理了理衣袖大步向外走去。
今日未能得手,下次總能成功!
他甩手揚長而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