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秩聽得連連搖頭,直到最后,才算是明白陳銘的用意,連忙俯首領命。
“這好說,公子,您就將這個任務交給我們吧,放心,有末將在,定能擺平他們。”
……
半日后,翎泗城。
一則流像是無聲的風沙一般,傳遍所有角落。
“你們知道這個吳長老嗎?”
“知道知道,不就是教中一地位十分高的長老嗎?他有何特殊的?”
“往深了說你就不知道了吧,這位就是與圣女訂了婚的人,誒,你是沒見,那滿臉皺褶,生生像地里挖出來的泥一樣。”
此一出,眾人俱是震驚不已。
“什么?圣女竟然要嫁給這樣的人,這怎么使得?”
“你說他要是長得年輕點,也還湊合,可這么大的一個糟老頭,要娶了圣女,圣女多委屈啊。”
“噓,小點聲,可別被他聽見了。你們是不知道,我告訴你,隔壁那個宅子就住了個姑娘,說是獨居一人,實際上呢,其實是吳長老的外室!”
“吳長老如今為了娶得圣女,可是破了血本了,昨日里一不做二不休竟然把那姑娘給殺了!”
周遭頓時安靜下來,眾人滿是驚訝。
有人止不住好奇,連忙追問道:“錢老二,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中央一男子昂起頭,趾高氣揚,“還不是離得近,我想著娟兒姑娘一人在此,有什么事好幫幫忙嘛。”
“誰知道不小心得知了這么大的消息。你說原本吳長老要是好好對待圣女的話,我也就忍了,可你看他做的事,圣女哪能嫁給這種人?”
一既出,眾人紛紛應和,“確是如此,這不是鮮花插在牛糞上嗎?”
流似瘟疫一般,在城中四處蔓延。
城中多處黑衣人匆匆而動,紛紛向郡守府中飛奔而去。
不料府中眾人齊聚,萬年難得一見的盛景忽然出現,教眾們先后向大堂匯聚。
堂中身著白衣,衣角繡有不同顏色蓮花的人依次排開,目光俱落在旁側的吳長老身上。
最上首那人,背后一朵巨大的暗金色蓮花涌現,衣角繁復,身著十分貴重的黑色流云錦,雙目如隼,沉肅的看著吳長老。
金歡則是雙手抱胸,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之氣,冰冷的眸子似永遠無法融開的冰雪。
“吳峰,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吳峰毫無所謂的起身,聳了聳肩道:“不過是有心人傳播流而已,我都要娶圣女了,哪里還會去找其他人?”
“圣女,你說呢?外面那些個人,哪里比得上圣女你呢?”
吳峰話里有話,金歡又何嘗聽不出來。
不過他的事能這么快傳播開,想必與陛下脫不了干系。
既然陛下遞了橄欖枝過來,自己當然要順梯爬下去,不能辜負了陛下這般苦心。
更何況,原本自己也不愿與此人共結連理!
金歡輕飄飄站起,冷凜的話音傳遍整個大堂,“吳長老行為不端,與教中多有妨害,本使不愿與這樣的人大婚。”
吳峰一愣,眸中閃過狠厲之色。
但尚未成婚便被戴綠帽的事,任是誰也難以忍受,更何況當眾揭穿金歡私會男人的事,丟臉的最終還是自己。.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