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門應聲而開,露出內里韓倉黑著的臉。
闖入的那人還無知無覺,連忙上前抓住韓倉衣角,“韓公公,陛下如何?”
殿外眾人失神停手,紛紛向此處注目。
韓倉一把甩開那人,冷冷的說了句:“關上!”
殿門閉合,也將一眾哄鬧聲隔絕在外。
韓倉轉身向前,身后人視線在殿內巡視一圈,忽的雙目大睜,踉蹌著兩步沖上前去,“噗通”一聲跪下。
“陛下!微臣見過陛下!”
未料剛跪下,頸前忽然恒來一把長刀。
“魏闌老賊!陛下所料果真不錯!竟敢與白蓮教同伙,活得不耐煩了!看本將現在就殺了你個逆賊!”
何秩怒目而視,身上怒火似要將人燃盡。
魏闌雙目滿是驚恐,跪在地上絲毫不敢動彈,口中連呼“冤枉”。
然而何秩卻冷哼一聲,“冤枉?別人安守本分在外等候傳喚,你倒好,這么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陛下如何,還敢說你不是存了歪心?”
“似你這等不忠不義之徒,本將今日便送你歸西,為我大夏除了你這奸佞!”
手中長刀揮起,裹挾著噬人的殺意。
然而即將落下之時,忽聽前方一道沉肅的聲音響起:“住手!”
令行即止,何秩握刀堪堪落在魏闌頸間,旋即抬頭滿是不解。
“陛下!此賊居心叵測,早該殺了了事!難道陛下還要放他一馬不成?”
陳銘嘆了口氣揮手道:“放了他吧。”
一切盡在電光火石之間,魏闌游走在生死邊緣,對陳銘的擔憂也化作腹中滿腔恐懼,轉身看向何秩。
“何將軍這是何意?臣雖然私自闖入大殿之中,可也犯不上死罪啊。”
說完他又轉身朝著陳銘俯首行禮:
“陛下恕罪,侯爺無故出入其中,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微臣實在是擔憂陛下安危,這才闖入殿中,還請陛下恕罪。”
何秩憤而收刀,“哪里是擔心陛下,本將看你分明是懷有異心,眼見陛下安好恐怕早就被嚇破了膽子!”
“請陛下下令,末將即刻便能除去此賊。”
陳銘搖頭失笑,“罷了罷了,他不是白蓮教的人。”
何秩立時噤聲,雙眼不斷在魏闌身上打量。
直至此時魏闌才明白何秩的敵意從而來。
原以為是自己無端闖入殿中,何秩將自己當做鎮遠侯一般刺探的人,卻不料竟是和白蓮教扯上了關系。
他立即低頭,“冤枉啊,微臣與白蓮教無關,陛下明鑒哪。”
何秩疑惑道:“他真不是白蓮教的人?”
陳銘點應聲,又聞何秩道:“可先前陛下分明說過,唯有白蓮教的人才會如此心急,必得進來確認陛下安危。”
“不過是被有心人當槍使了罷。”
魏闌跪在原地,連連應聲“陛下所甚是,微臣一向兢兢業業,謹小慎微,怎會與白蓮教扯上關系?”
陳銘向前走去,再次在側窗前站定,抬手向下指了指。
殿外大臣們皆俯首屏聲,顯見是在等待著魏闌出來。
然而何秩順著陳銘的指示看去,所見卻非如此。
所指處正是先前叫囂的最兇的江雨鏈,此刻他身邊三人聚在一處,正湊近了耳語,神色鬼鬼祟祟,還不時向后張望。
“看見魏闌怎么進來的嗎?”
何秩福至心靈,腦海中忽然閃現出先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