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往后一靠,手指捻轉著茶盞,眸光似在細思。
何秩卻等待不及,連忙開口詢問:“其他計劃呢?難不成只是讓你來看看陛下如何?”
他手中長刀緊攥,只恨不得下一刻便沖出去,前往來悅客棧拿人。
陳澤搖了搖頭,“沒呢,本王都還沒細問呢他們就走了。”
說完此話,剛剛受到性命之脅的場景似乎又浮現在眼前,他不悅的皺了皺眉,甚至抬手捏了捏頸項。
陳銘眼眸一眨,敏銳的察覺到他的動作,挑眉道:
“怎么,還有事?”
被這么一問,陳澤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那副教主手上功夫還挺高,本王還想再問問來著,一個眨眼他們就不見了。”
陳銘撫著下巴略點頭。
何秩看兩人一來一回,再也沒了其他消息,頓時抓耳撓腮,當即提刀走向陳銘,俯首道:
“陛下,末將現在就帶人前往來悅客棧。”
“管他什么副教主還是護法使者,有我大夏的軍隊作盾,不信他們還能翻出天來。”
“只要陛下一聲令下,末將萬死不辭,定將他們捉拿歸案。”
先前的恐懼未散,陳澤心中恨不得能將那副教主生吞活剝,聽及何秩的話,立即開口催促:
“是啊陛下,快點派人將他拿下。”
“那廝說好了要讓我回話的,來悅客棧肯定沒得跑,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最好一舉將那些個逆賊全數拿下,自己就再無后顧之憂了,往后接著當閑散王爺,逍遙自在。
兩人皆是迫不及待,連一旁的韓倉也忍不住出聲:
“陛下,白蓮教可是長久以來的心頭大患,這一次直接除掉他一個副教主,他們必然元氣大傷啊。”
這等道理,連韓倉都能明了,更不必說陳銘。
可惜三人期待的目光中,陳銘并未點頭應下,反而搖了搖食指,面上盡是不贊成。
“非也,急不得。”
此話一出,三人不禁愣住,隨后何秩滿心焦急道;
“陛下,這可是大好時機,往日里根本無法探得白蓮教的蹤跡,此番好不容易副教主出現,我們怎能不急?”
陳銘輕笑一聲,拂袖起身道:“白蓮教謹慎至此,在江湖之中隱藏行跡,多年來未有消息,而今現身會輕易為人探知嗎?”
“別說陳澤去了都不一定能見到那人,或許來悅客棧也只是他們的一個聯絡點,若是朝廷派人前往,恐怕他們早已逃之夭夭。”
“打草驚蛇,陳澤這里不但有性命之憂,而今往后,我們將更難探知他們的消息,今日這計謀,也就白設了。”
這番話有如當頭棒喝,直將何秩滿腔熱血澆滅。
冷靜下來,才想及自己行為實在是不妥。
白蓮教狡兔三窟,向來狡猾,怎會輕易為朝廷探知?
小不忍則亂大謀!
“陛下,那我們要如何做?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陳銘腳步頓下,負手而立。
“等!”
陳澤深為不解,“難不成等白蓮教逼宮嗎?”
“宮里侍衛這么多,他們要是過來,豈不是自投羅網?陛下您這是什么歪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