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道黑影自樹叢間一閃,旋即消失。
眼見著侍衛們便要上前將乞丐抓起來,忽然半空一人躍起,一把抓在乞丐后頸,只留下一道殘影,便如風般消失。
何秩大呵一聲:“廢物,這么個人都抓不住,還不趕緊追!”
侍衛們全無方向,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向遠處追去。
而拉著乞丐的黑影,轉瞬間已經躍出五條街,從一處酒樓破窗而入。
乞丐早已痛昏過去,黑影將他往地上一扔,旋即跪下稟報:“頭兒,這秦江應該沒問題,他果真出手了。”
“一見到狗皇帝,他就像瘋了一樣,看來是恨得狠了。”
上首常止眉毛挑起,唇邊一抹嗜血的笑意。
聞著筆端濃郁的血腥味,常止只覺心中抑制不住的殺念,他揮揮手道:“帶下去吧,好好給他看看。”
“這么好用的一把刀,可不能就這么廢了。”
他捻了捻手指,順著黑衣人過來的方向看去,眸光幽深,“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了。”
……
督造府后衙。
“陛下,從粥棚遇刺您就一不發,是不是出事了?白蓮教現在竟然這么囂張,青天白日的便派人出手。”
“周遭的危險可真是防不勝防,今日那乞丐實在是太過蹊蹺,往后您還是別動善心了。”
“不過那人倒是十分蹊蹺,后面的黑衣人顯然是與他一伙的,他輕功這么了得,但卻是沖著乞丐來的,奇哉怪也。”
何秩又是勸阻又是擔憂好奇,不由得詢問出聲。
陳銘卻咬了他搖頭,“這是試探,不是刺殺,那乞丐根本不是真正的刺客。”
“真正的刺客悄無聲息,身帶殺氣,一出手便是拼著性命也會拿下目標。”
何秩甚是訝然,“不是刺客?那還能是什么人?”
陳銘輕笑一聲,抬手指向書房匾額。
何秩隨著他的手看去,福至心靈,“您是說——秦江!他竟然來刺殺您?”
“是白蓮教的試探而已,他們不可能憑空相信秦江。”
陳銘忽而抬起頭,皺眉道:“秦家的人可保護起來了?”
“陛下放心,都妥當了。”
“好!現在立即去,著人建墓立碑,找些尸骨放進去,當做秦家人的尸骨,做的逼真些,別留下什么痕跡。”
何秩雖十分不解,但見陳銘的緊急程度,連忙領命而去。
深夜,何秩敲響了書房的門。
“進。”
陳銘捏了捏額心,抬頭看去。
“陛下,那墓地果真有動靜。您怎么知道白蓮教的人會動手?”
陳銘目光變得犀利,“若要用一個人,自然得永絕后患,就算秦江的家人沒死,他們也會出手,確保秦江不留任何短處。”
“再者,秦江雖有一身傷,今日也曾出手刺殺,但只有真正以尸骨確認,他們才能徹底安心。”
“這么一來,秦江這條線,算是徹底通了,我們就等著吧。”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