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神秘人未出,反而是熟悉的倩影走出了府門。
金歡面著白紗,款步向前,態度十分友好,“爺,奴家這廂有理了。”
“這一大早的事發生了何事?竟然爺發了這么大的脾氣?”
“雖是災年,但我記得前方還有家小館子,不如由奴家作陪,讓爺舒爽的享用一頓早食如何?”
富商雙眼看的直了,然而聽到腳邊的痛呼聲,忽將眸中火氣斂去,又恢復十分氣憤的模樣。
“說什么也沒用,爺的人傷了,豈是一頓飯能抵消的?”
金歡并不說話,低眉斂目,一副唯命是從的模樣。
富商見再討不得好處,摸了摸鼻子道:“哼!爺奔波了一夜,有些累了,便去你說的那小館子看看,吃飽了再好好同你理論。”
金歡直起身,在前為眾人帶路,“老爺請。”
身后樓上小窗內似是傳出斥責聲:“看她一副狐媚樣,不過幸好有她解決此事,否則搭上了官府,還不知要多麻煩。”
遠去的一行人果真在前方尋見了一個破敗的小館子。
金歡獨自邀富商進入其中。
一掩門,她卻忽將短匕落在富商頸上,“人呢?帶我去見他。”
富商正要開口,卻聽后方一道破風聲傳來,短匕被打偏了去,富商連忙躬身退去。
輕嘆聲在耳邊響起,金歡走上前來。
“就知是你,眼下這等時節,哪個富商會不要命的闖到此地來?”
“我已經同你說過了,此處危險不是你能想象,為何你就是不聽?”
慣來沉著冷靜的殺手金歡,此刻卻忽然顯現出一絲委屈。
陳銘心中一軟,將她攬入懷中,“現下沒人跟蹤你,也沒人管束你,你自有了,隨朕離開吧。”
“個中危險,有朕解決,你不必擔憂。”
從未有過的溫暖依靠貼在肩上,金歡眸中忍不住熱氣蒸騰,“哪有這么簡單?我走不了的。”
“你小心為上,此地為你們驚擾,我們不會久留,別再跟上來了。”
哽咽聲中有太多的不得已,金歡忍住心緒,一把推開陳銘,復又離去。
陳銘望著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嘆息。
到底是什么緣由將金歡羈絆在其中,明明有機會逃脫卻還說逃脫不得?
收斂深思,他立即喚來何秩:“著人留守此處,若有人出去,立即跟上看他們去往何處。”
“另外城中各處布下暗哨,若有異動定要第一時間匯報。”
“是!”
何秩立即領命而去,陳銘端坐原處,腦海中思緒飄飛。
約莫半個時辰后,何秩飛奔回來。
“報!陛下,他們動了。”
“往何處?”
“五堰莊園,在城北,地方空曠,損傷不大,不過百姓們卻無一接近,眼下這些個白蓮教的人竟然都往那處去了。”
“還有您見過的金歡姑娘,回到小巷中不久后也去了五堰莊園。”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