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縣人手不知有多少,不過咱們的糧食還多著呢,等收拾妥當,就著人舍粥吧。”
“多虧了沐歌,不然此行我怕是要頭大的很。”
“您說的哪里話,我的還不就是您的嘛。”
兩人打趣兩句,便沿路向縣衙走去。
轉過街頭,陳銘忽見前方一熟悉的身影。
雖以粉紗覆面,但冰冷的眸子,還有那不堪一握的腰身,分明是曾與自己共度良宵的金歡!
一絲怪異感涌上心頭,陳銘頓時停下往角落中掩了掩。
“發生了何事?”曹沐歌好奇的停了下來,順著陳銘的目光看過去。
不料陳銘立時伸手覆住曹沐歌嘴巴,“小聲點,別被他們發現。”
“你們先去縣衙,我跟上去看看。”
曹沐歌盯著前方那窈窕倩影,心中有些不愿。
但看及那人身前幾個一身黑的神秘人,便將滿腹的不甘咽下了肚子。
女人的直覺告訴自己,陛下同眼前的人關系并不簡單,但眼下大事為要,萬不能壞了陛下的大事。
她輕輕點了點頭,又聽陳銘道:“從另一邊繞行,別打草驚蛇。”
曹沐歌悄無聲息的退去,剩下陳銘面色幽深的盯著面前的人。
金歡神神秘秘的模樣,不遠萬里從京城而來,而且還與神秘人相交,若說沒有問題,恐怕任誰都不信。
然而遠遠看著,只見那神秘人在說話,卻聽不到他們具體聊了什么。
陳銘不由得心急,但卻不能再往前湊,唯恐暴露了身形。
不多時,金歡終于動了。
神秘人跟隨在后,眾人向偏僻巷子而去。
陳銘放低呼吸,悄悄跟了上去。
入了巷子后,便見兩三處尚完好的房子,眾人徑直向內走去。
行至門前,金歡忽然向前俯身說了句什么,便轉向房子后方而去,黑衣人則是直接進了房間內。
陳銘心中一喜,旋即跟了上去。
哪知繞過房子后,卻并不見金歡身影。
恰在此時,一雙冰冷的手覆在自己唇邊,陳銘睜大了雙眼,聞著肩上熟悉的金合歡的香氣,并未掙扎。
隨后就覺身形一輕,整個人便被金歡提起,在圍墻上輕輕一踏,便入了宅子內的一個房間。
再沒了別人,陳銘正要出聲詢問,卻被金歡阻止。
“別說話,此處危險,不是你能想到的,別再跟上來了。”
“一會我出去調開人,你快些離開吧。”
金歡面色嚴肅,與身上的暖香顯得格格不入。
陳銘心中有千萬語,卻不及問出口,比如她為何而來,此處有何危險,又為何不讓自己靠近。
金歡卻并不給她機會,只目色幽深的看了他一眼,“你找好機會出去。”說完便準備出門。
然而門外忽有說話聲響起,門窗上映出兩道人影來,聲音越來越近,想染是沖此處而來。
金歡眉頭忽而皺起,轉身看了一眼陳銘,當機立斷,兩步上前,將陳銘外衫剝去,又從懷中取出一個面罩套在陳銘頭上。
只呼吸之間,一切便已妥當。
陳銘根本來不及多問,只聽金歡說了句:“見機行事,莫要妄動。”
恰在那兩人敲門之時,金歡推門而出。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