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靈巧的一雙手,若是累著了可-->>是我們的損失。”
白蓮兒翩然起身,蓮步輕移,朝著陳銘一福身,微微一笑似梨花盛開,嫩白輕盈似夢,“多謝這位公子。”
對陳銘近似表露的愛意,白蓮兒卻作未知模樣,只接過了陳銘遞來的茶盞。
在眾人的眼神中,她嫩蔥般的手指輕輕舉起茶盞,象征性的輕呡了一口,隨后便放下,等著眾人的吩咐。
不時便像靜靜綻放的白蓮一般,頗為賞心悅目。
陳銘隨后將錦盒取出,笑意吟吟的打開。
一只碧綠的翡翠玉鐲呈現在面前。
祖母綠的玉鐲色彩純凈,如靜水流深,入手沉靜溫潤。
陳銘將玉鐲取了出來,雙手奉上。
“蓮兒姑娘生的一雙巧手,讓我等大飽耳福,實在是上天的恩賜,唯有世間最純凈的翡翠鐲子才配得上。”
“此乃西域商販行走時,自異域收藏的一只珍貴手鐲,據說曾為鹿仙守護,以男子誠心祈求百年才得以抱入懷中。”
“只有這等珍貴的鐲子,才配得上姑娘,還望姑娘能夠給在下一個機會,親手為姑娘戴上這玉鐲。”
曹富貴忍不住直起身子,瞪大了雙目看向陳銘。
若不是場合不對,他真想大呼一句“高!實在是高!”
彰顯對美人的心思,這番話還張口就來,狗屁!什么鹿仙所贈,這桌子分明是常威剛剛從鋪子里買來的。
哪里這么快就能聽說什么西域傳說?
“還是陳兄高明啊,不似我,只會上去挨打。”曹富貴深深嘆了口氣,內心腹誹。
陳銘走近白蓮兒,雙目頗為真誠的看向她,手中玉鐲奉至身前,殷切盼望著。
白蓮兒莞爾一笑,隨后便伸出左手,聲音柔軟而溫潤。
“蓮兒多謝公子,有勞公子。”
曹富貴雙目也緊緊盯著她的手腕,很想看一看傳說中的蓮花紋身。
陳銘解開袖扣,呼吸不自覺的微微收斂,眸光發緊的盯著手中柔嫩腕子。
隨著衣衫挽起,廬山真面目終于露了出來。
眼前的手腕白凈嫩滑,哪里有什么蓮花紋身?
陳銘驀的松了口氣,玉鐲卻并未戴進去,轉而看向另一只手,頗為抱歉的抬頭道:
“可惜,這只手撫琴似是多有不便,不如在下為姑娘戴上另一只。”
說著便伸手要拉她的另一只手。
哪知白蓮兒卻忽然收起右手,滿口拒絕:“公子思慮周全,不過蓮兒兩只手都撫琴,不若先收起來吧。”
一聽此話,陳銘與曹富貴俱是精神一振。
好端端的左手都露出來了,為什么卻不敢露出右手?
定是腕上有蓮花紋身!
陳銘志在必得的一笑,雙手直接拉過白蓮兒右手,不由分說便解開了袖扣。
袖子被推上去,陳銘頓時雙眼大睜,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白蓮兒。
她右手手腕光潔白凈,哪里有蓮花的蹤跡?
沒想到自己的判斷竟是出了錯!
白蓮兒收手后退一步,語氣毫不客氣。
“公子怎可如此無禮?在下已經說過,賣藝不賣身,這鐲子,公子還是收好了吧,恕蓮兒消受不起!”
說完便起身抱琴站在一旁,很是委屈。
沈行知立即上前,笑著緩解尷尬。
“他也是愛慕姑娘,一時間動作失了分寸,姑娘勿怪。”
“本世子記得你的歌唱的也好,便再來一曲昨日的夢云曲吧。”
白蓮兒福身平緩了氣息,這下站在更遠的地方,遙遙唱起曲子來。
軟糯的聲音入耳,陳銘卻神思不定,腦海中似一團漿糊,全然沒有聽曲的心思。
停頓片刻,便與曹富貴一同起身出了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