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徐媽媽再次回到房間外,笑意吟吟的說道:“公子,已經準備就緒了,您可看好了。”
曹富貴滿頭霧水的隨著陳銘向外看去。
二人所處的房間正在二樓最中央處,由此處可清晰的看到臺上的每一處。
現下人還未上臺,只見臺子后的簾子微微擺動,露出其下不一的小巧金蓮足來,陣陣清香似也隨著風一道吹拂而來。
陳銘擺手道,“開始吧。”
徐媽媽立時出了房間,兩手一合,朝著臺下拍了拍手。
鼓聲頓起,一個個婀娜多姿的女子自簾后魚貫而出,花紅柳綠,瞬間將整個臺子占滿,和著鼓聲起舞。
衣角翻飛,一張張綺麗的面孔依次在最前方展示,身姿翩躚,柔荑扶搖而上,露出雪藕一般的嫩白手臂。
陳銘目不轉睛的依次看過每一個人。
曹富貴卻是看了兩眼便興致大失,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一轉身卻見陳銘煞有興味的模樣,甚至眼神中的沖動堪比臨戰廝殺。
曹富貴在臺下的人和陳銘之間來回打量兩眼,忽而奇怪道:
“你不會真看上這些人了吧,依我看臺下這些都不怎么樣啊。”
又順著陳銘的目光仔細看了兩眼,他又說道:“你如今竟有這等癖好?”
“要是真喜歡吶,改天我讓鋪子里的人留意一下,南方那些個姑娘多的四肢纖長柔軟的。”
曹富貴兀自在一旁說著,然而陳銘卻全然未曾入耳。
待目光掃過所有人,陳銘立即擺手示意。
徐媽媽立即調轉第二批的人過來。
曲子換了,撫琴的人未變,臺上新一批的人又逐個露出兩腕。
陳銘一一掃過所有人,卻毫無所獲。
接連兩三撥人換完,徐媽媽頰上的汗也逐漸開始往外冒。
難不成這么多人竟然沒有一個能入公子眼的嗎?
眼前這人到底是在尋什么神仙似的人?
待這一批人又下臺,陳銘還要再換,卻見徐媽媽僵著臉湊了上來。
“公子啊,我們樓中的姑娘您已經看遍了,這——最后一個出場的可是我們的花魁娘子,在這順天城也多受追捧的,要不把她叫過來?”
曹富貴本昏昏欲睡,一聽此話頓時雙眼發光,一個鯉魚打挺起身道:“可是時芳姑娘?”
見一旁的人搭腔,徐媽媽頓時笑開了顏,手中粉嫩帕子朝著曹富貴一揮,撲簌簌香粉濃郁至極,掐著嗓子道:
“誒喲喂,還是這位公子有眼光,正是時芳,要不媽媽我這就為二位請上來?”
“時芳撫琴跳舞唱曲可是樣樣精通啊,保管能讓您二位滿意。”
徐媽媽說完正要轉身,忽聽身后傳來一道冰冷似霜的聲音。
“不必!”
“走!”
陳銘面若寒霜,拍了拍曹富貴,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徐媽媽僵了一瞬,懷中的金錁子變得十分沉重,隨即又好挽留。
“二位公子,除了時芳,我們樓中還有很多姑娘,像桃花,牡丹……各有特長,可會伺候人了。”
“二位,二位留步啊~”
尾音逐漸消弭,徐媽媽恨恨的抱著懷中金錠子,眼神頗為幽怨。
“誒,又喪失了一大主顧啊,可惜這么多金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