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便端起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帶著一絲甜味的女兒紅,歷經歲月的醞釀,入口綿軟,后味綿長。
孫如茜美眸大亮,回味一瞬。
“陛下珍藏的女兒紅,果真非同一般,臣妾從未喝過這般綿潤的酒。”
陳銘右手落在孫如茜下頜上,迫使面前人直視自己。
“酒自然是好酒,不過愛妃可莫要因此便忘了剛剛的事,接下來可是該你賦詩了。”
孫如茜忽而羞赧著低下了頭,囁嚅道:“臣妾未有陛下大才,不敢在此班門弄斧。”
陳銘直接為她斟滿,將酒遞了過去,興致似是頗高。
“既如此,那朕可要算你認輸了。”
“這第二杯酒可是得自罰了,不許抵賴哦。”
孫如茜面色若熟透的石榴一般,緋紅灼熱。
她再次一飲而盡,“臣妾認罰。”
陳銘繼而又起身,負手接連吟出三四首詩。
口中詩文若滔滔不絕之江河,直讓孫如茜訝的目瞪口呆。
陳銘直接湊近道:“看來今夜這酒朕是沒口福了,愛妃不如都飲了,也好讓朕看看這酒香美人是何模樣。”
孫如茜無奈,似是認命一般,笑著道:“陛下大才,豈是這一壇美酒可比?”
“說來還是臣妾沾了光,能得聞如此曠古絕世之詩,實在是三生有幸。”
說完她又接連飲下兩杯。
本便酡紅的臉頰,更是鮮艷欲滴。
陳銘等待已久,忽而面色一變,拉起她的雙手,從一旁扯下一條絲絳緊緊記在她腕間,面容冷凜,一改先前的玩笑模樣。
“說,你是白蓮教什么人?”
孫如茜帶著五分醉意,抬起頭目露不解道:“白蓮教?”
陳銘目光懾人,冷哼一聲道:“別裝了,說,你是不是那白蓮教的藍衣護法?”
孫如茜更顯疑惑,好看的桃花眼在酒精的作用下,只能半睜著。
陳銘自一旁拿出帕子,一把拍在桌上。
“還敢狡辯!這分明是白蓮教專有的蓮花紋飾,你好好一個宮妃,明明喜歡的是牡丹芍藥類的,怎會獨有這么一方帕子?”
“還編出什么與佛相關的話,若真是敬仰,怎會繡在帕子上?”
話音落下,卻見孫如茜帶著醉意,緩慢的將目光移至桌上的帕子。
陳銘雙眼緊盯著她,不想錯過她的每一個表情。
奈何孫如茜表情竟是絲毫未變,依舊是個醉酒的桃仙,而后慢吞吞的說道:
“陛下是說這帕子?”
“可這帕子不是我的啊。”
陳銘呼吸一滯,雙目似要將她灼出傷來才肯罷休。
“臣妾之前在御花園中閑逛,不小心弄臟了帕子,是個宮女好心幫忙,給臣妾借用了她的帕子。”
“臣妾看這帕子不錯就留下了,難道這帕子有什么問題嗎?”
陳銘心中咯噔一聲,當即喚道:
“韓倉!著人去尋那個宮女。”
“可還記得是何模樣?在哪個宮中做事?”
“杏兒知道,可以讓她帶人去看看。”
“哪個是杏兒,隨咱家走一趟。”
門外侍衛們帶著杏兒匆匆離去,留下陳銘雙目沉沉的原地等待。.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