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難怪他們被人脅迫,卻仍然死守謝家村。
畢竟再大的威脅,也比誅九族的大罪容易化解。
“走吧,往前走,一定能回到謝家村。”李敘白又燃了一盞燈,一馬當先的往前走去。
再往前走,李敘白嘖嘖稱奇。
這處金礦至少已經挖了數十年了,金礦石被挖的差不多了,那些木頭搭起來的木架子上覆蓋了厚厚一層陳年積土,有些地方甚至都有些腐朽了。
而山腹之中還開了些僅容一兩人通過的山洞,洞口都用鐵柵欄鎖著,里頭還隱約傳出開鑿的聲音。
李敘白和鄭景同二人更加的謹慎了,吹熄了燭火,摸著黑,一不發的往前頭走去。
這山洞越往前走越是平坦,也漸漸沒有了金礦的痕跡,只是一座尋常的山洞了。
一直走到山洞的盡頭,映入眼簾的仍舊是嶙峋的山壁,再沒有了通往外頭的通道了。
“公子,走到頭了。”鄭景同壓低了聲音道。
李敘白點點頭,低聲吐出兩個字:“點燈。”
鄭景同趕忙點了一盞燈,燈火照亮了大半個石壁。
他明白李敘白的意思,將燈火靠近了石壁,緩慢輕柔的來回移動。
那火苗晃動的也格外微弱。
就這樣來回移動了片刻,在經過一處石壁之時,火苗晃動的陡然劇烈了起來。
鄭景同和李敘白對視了一眼,又燃了一盞燈,趴在石壁上自習尋找。
那塊石壁簡直是嚴絲合縫,若非有燈火上的這點異樣,他們根本發覺不到這石壁上有縫隙。
李敘白在石壁上一陣摸索,摸到了一塊和入口處極為相似的凸起。
那凸起應當是經常被人使用,已經打磨的光滑圓潤了。
李敘白無聲的示意鄭景同過來查看。
鄭景同看了幾眼,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低聲道:“公子閃開些,屬下來開門。”
李敘白趕忙躲到了一旁。
鄭景同當時跟蹤韓守心,看了一遍他打開石門的手法,方才又跟蹤撐船之人,再度看了一番,發現這開門的手法皆是一樣的。
他握住那塊凸起的石塊,緩緩的向右轉動了兩圈半,又向左轉動了一圈半。
石壁上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吱呀呀的聲音,緩慢而沉重的閃開了一道石門。
明亮的燭火從石門后頭照進黑漆漆的山腹中,照在李敘白二人的身上。
鄭景同率先走了進去。
李敘白緊隨其后。
入目是一個寬闊又擁擠的山中廳堂,看這廳堂的布置,像是一個家族祠堂。
每個黑漆漆的牌位前都點了長明燈,酥油燃燒的氣息在四處飄散彌漫。
李敘白和鄭景同謹慎的走了進去,并沒有察覺到這里有人。
“人送走了?”一道蒼老的人生突兀的在廳堂中響起,隱隱帶著回聲。
李敘白和鄭景同腳步一收,站在原地不敢動了。
說話那人察覺到不對勁,忙從蒲團上起身查看,看到李敘白二人,震驚失語:“你們,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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