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王汝凱傲然道。
李敘白瞇了瞇眼:“王院使,若我信了你,那就是將我的身家性命都押在你的身上了,你若是坑了我,我就帶著你全家一起下地獄!”
“李大人放心,只要你按我說的去做,我保你全家平安無事!”王汝凱儼然胸有成竹,絲毫不畏懼李敘白的威脅。
“好,我就權且信你一回。”李敘白思忖片刻,揮手招過鄭景同,附耳低聲吩咐起來。
鄭景同的臉色漸漸的白了,神情緊張極了,難以置信的看了王汝凱一眼:“大人的意思是是?下晌的比拼仍正常開始?”
“對。”李敘白重重的拍了鄭景同的肩頭一下:“生死富貴在此一搏了。”
“可,可是,下晌陛下和太后娘娘,也也要登樓觀賽!”鄭景同抽了抽嘴角,覺得李敘白太瘋狂了,怎么能相信王汝凱的話呢,又怎么能為了潑天的富貴,而讓官家和太后以身犯險呢。
這富貴,就算是掙來了,也拿不穩啊,哪天官家知道了實情,還不得剝了他們的皮!
李敘白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自然將事情的后果想的極為周全了,便鄭重其事的給鄭景同畫了一張遙不可及的大餅:“鄭校尉啊,拼一拼,七品變五品!”
鄭景同舔了下干干的唇,低聲道:“怕就怕,拼一拼,滿門變成墳。”
“......”李敘白都氣笑了:“還不快去!”
未正時分,下晌的才藝比拼正式開始了。
內侍們在賽場四周安置好了一圈冰盆,淡白的寒氣繚繞交織,沖淡了滾滾熱浪。
參加下晌才藝比拼的秀女們盡數登場,在賽場上忐忑不安的等著抽簽。
因著景帝和兩宮太后也要登樓觀賽,李敘白便臨時改了上場的規則。
原本應該先比琴藝再比舞藝,此刻變成了一琴一舞交替上場,說是以免景帝和兩宮太后觀賽無聊。
賽場外頭原本只有正對著行宮大門的空地上,劃出了觀賽的位置,可下晌開賽前,李敘白突然命司卒將賽場的兩側也劃出了觀賽位置。
這些位置一經放出,便被一搶而空。
可見眾人對才藝比拼最后一日的琴藝和舞藝有多么期待。
不知內情之人都在私底下議論,這新晉的武德司副指揮使,斂起財來簡直不擇手段。
陳遠望和柳金亞靠著欄桿,散漫的看著圍觀眾人。
有了前兩日的觀賽經驗,圍觀眾人算是認可了武德司這次的做法。
難得的做了件好事,才讓觀賽這么秩序井然。
“陳哥,最前面這一排的人,好像跟前兩日的不太一樣。”柳金亞壓低了聲音,緊張的微微顫抖。
“不一樣?”陳遠望吃了一驚:“你是說,這會兒站在最前面的人,跟前兩日的不是同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