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長長的一圈,我還是回來了啊……年輕的女老師收回視線,在心中感慨地嘀咕了一句。
……
傍晚,第一食堂。
一張餐桌只能坐著四個人。
所以蘇妙妙,白清夏,陸遠秋,鐘錦程四人坐在一張桌子旁,而鄭一峰則獨自一人坐在隔壁的桌子。
坐在蘇妙妙正對面的陸遠秋看著隔壁鄭一峰局促的模樣,忍不住道:“要不我坐過去吧,讓鄭一峰坐過來,他社恐,一個人坐那兒太尷尬了……”
他剛要站起身,蘇妙妙連忙拉住了他的胳膊:“陸遠秋!”
“咋…咋了老師?”陸遠秋一時間有些懵。
蘇妙妙喉嚨蠕動,視線根本不敢往另一張桌子的方向上看,只是訕笑著朝陸遠秋開口:“我……我有話跟你說。”
白清夏剛剛還在雙手捂著熱水杯,看著鄭一峰的模樣傻樂,聽到這句話后一瞬間機靈地在蘇妙妙旁邊豎起了耳朵。
鐘錦程不服:“蘇老師,你要跟陸遠秋說什么?我可是最思念你的人啊!你就沒有話要跟我說嗎?!”
白清夏小聲嘀咕:“我也思念蘇老師。”
陸遠秋緩緩坐下,看著蘇妙妙手足無措的樣子,他好像一瞬間理解了對方的心境,只能朝鄭一峰使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這家伙自從蘇妙妙離開高中后,除了沒有再繼續睡覺以外,其他一切都回歸到了以往懶散與擺爛的狀態,對什么都表現得無所謂。
結果今天看到了蘇妙妙,他的狀態肉眼可見的興奮和緊張,有點像侯產室外等待的新人爸爸。
陸遠秋覺得自己腦洞有點大,因為他突然想到,鄭一峰按理來說確實有過在侯產室外等待蘇妙妙的經歷……不過這是上一世的事情了。
蘇妙妙看著身邊的三人,點頭道:“都說,都有事情說,呃……你們軍訓一定要守規矩,不要和教官頂撞,也不要和同學打架,鬧事,處罰起來會比較嚴重的。”
陸遠秋微微點頭,同時朝鄭一峰道:“你聽到沒?”
鄭一峰人坐得板正,聲音卻有氣無力:“……聽到了。”
他皺著眉頭,似乎在糾結該怎么和蘇妙妙說上五個月以來的第一句話。
蘇妙妙不著痕跡地用余光往旁邊的桌子瞥了眼,繼續道:“而且軍訓表現得好的話,拿到《軍訓標兵》證書,是可以用證書抵消一分創新學分的,這一條很容易被忽視,我在教室外面聽著,許導員似乎都沒專門提醒你們。”
六分創新學分的重要性陸遠秋有從芬格爾那里聽說,白清夏也私下跟他強調過一次。
所以聽到蘇妙妙這么說,他臉上的玩笑味淡去,變得嚴肅了起來。
陸遠秋清晰地知道上了大學后自己最應該做什么。
只有拿到畢業證,才能在第一步上順利從老王手上接手公司,才能坐穩公司領導者的位置,才能站在同一水平線上帶著白清夏一同奪回白犀食品。
這是陸遠秋早就在病房那天就給自己樹立的目標,他也將此目標命名為自己的“重生主線”。
他無法求助伯伯們,因為真正愿意為了白清夏去拼搏的人只有他,也只能靠他來完成這一切。
所以“軍訓標兵”證書帶來的這一分創新學分他得拿到。
陸遠秋正色道:“怎么才能被評為軍訓標兵呢?”
白清夏和鐘錦程也集中了注意力,鄭一峰同樣扭頭看了過來。
蘇妙妙蹙眉:“反正得表現好,具體怎么表現我不太清楚……”
陸遠秋正思索著,突然眉頭舒展:“有一個人肯定清楚。”
a401寢室。
陸遠秋,鐘錦程,鄭一峰,道長,還有大叔都圍在了芬格爾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