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就想找個地方安靜一下,哪兒都有情侶,煩死了。”
這男生嗶嗶賴賴地走遠。
陸遠秋看傻了:“這啥人啊,怨氣這么大?”
白清夏坐在椅子上,面色拘謹道:“他可能誤會了……”
陸遠秋正想回應,余光突然瞧見湖岸邊附近的長椅上都坐滿了一對對情侶,最夸張的是他們右側最近的一張長椅,一個女人正坐在她男朋友的大腿上低頭瘋狂地親著對方。
“我好像知道他為啥怨氣這么大了……”陸遠秋喃喃道。
白清夏扭過頭看去,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又連忙將腦袋轉了回來,她皺起眉,又驚又羞,完全無法理解在這種公共的場合里他們是怎么敢做這些事情的……
陸遠秋這時將手放在了白清夏的手上,女孩頓時嚇了一跳,臉色紅紅地抬頭看他:“……干嘛?”
“啥干嘛?帶你走啊,你還想看啊?好,你要想看我坐這陪你看。”陸遠秋笑著道。
白清夏的腦袋頓時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陸遠秋笑出了聲,拉著她離開了湖邊。
兩人離開后,一個穿著短裙,腿上裹著灰色小腿襪的女孩走了過來,她站在長椅旁望著陸遠秋的背影,看了幾秒后便收回視線,坐在長椅上安靜地看起了東野圭吾的書。
湖面上的風吹拂著她的發絲與潔白的書頁,她則氣質冰冷,像一尊冰雕似的坐在那兒,對右側情侶傳來的熱情動靜充耳不聞。
303教室。
陸遠秋與白清夏并排走了進來,本來他們打算先后拉開距離再進去,但是想了想上午既然都坐在了一塊,也有人猜測他們是不是早就認識,便沒顧及這么多了。
大家似乎也不會過度關注他們是不是同一個高中的人,或者是以什么方式考進同一個班的,大家只關注他們現階段是什么關系,這很符合人的固定思維。
而且白清夏提醒了陸遠秋,說就算是同一個高中上了珠大的同一個班,那也沒什么,臨床本就只有兩個班,同一個高中的人只要選擇同一個專業,分到同一個班的概率是正常的。
當時陸遠秋聽到女孩這么解釋,并沒有產生一種后知后覺的反應,他只是突然發現,白清夏說話的語氣好像是有些不太愿意跟他裝作陌生人,哪怕只是暫時性的,也不是很情愿。
他猜測大概是梁靖風的原因,讓白清夏再次陷入了高一時那種經常被搭訕,被表白的煩惱中。
剛進入班級,二人很快就吸引了眾人的視線,到場的人都愣著,好家伙,這下演都不演了是吧?直接一塊兒走了?!
梁靖風氣的齜牙,他扭頭朝張揚道:“我懷疑他們早就互相加了好友,然后假期這一兩個月聊熟了,可惡啊,陸遠秋竟然先我一步……”
張揚:“沒辦法,你又不知道白清夏長啥樣,她的群名片我們到現在還分不清是哪個呢。”
見陸遠秋和白清夏擠進位置,梁靖風連忙閉嘴,只是目光灼灼地緊盯著陸遠秋的后背。
坐回到位置上后,白清夏扭頭,發現衛之玉不見了,她再一扭頭,發現衛之玉坐在了鄭一峰的身邊,正盯著鄭一峰犯花癡。
“要跟我換座位嗎?我幫你解決痛苦。”鐘錦程在鄭一峰身旁神情嚴肅地小聲道。
鄭一峰懶得搭理,而且這種花癡的目光他是免疫的,所以并不影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