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厲修瑾第一時間將厲慕婉送往醫院,但她腹中兩個多月的孩子還是沒能保住。
厲慕婉哭得肝腸寸斷,幾次暈厥過去。
醫生一臉無奈地對厲修瑾道:“厲小姐服用了大劑量的墮胎藥物,我們已經盡力了,實在保不住她腹中的胎兒,還請厲先生節哀!”
“墮胎藥物?小婉怎么會服用那種東西?”厲修瑾眸色微冷,他當即吩咐小吳,“去查婚禮上小婉吃過的東西,看是不是被下了藥物;另外,所有碰過食物的人員都必須接受詢問和調查!”
“是,厲總!”
一旁的厲母既難過又氣憤:“到底什么人這么陰狠,竟然連小婉腹中的孩子都不放過!”
“不管是誰,都要讓他付出代價!”厲修瑾面容如同冰雕一般,沒有一絲溫度,眼神中透露出刺骨的寒意。
厲母猶豫了片刻,低聲道:“要不還是取消跟宋家的聯姻吧,總覺得這個宋家公子克咱們小婉,他們才剛交往幾個月,小婉就進了幾次醫院,太不吉利了!”
“媽,你待在這好好照顧小婉,有什么情況隨時通知我。放心,我一定會找出那個罪魁禍首,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的雙眸漫上猩紅,俊美的臉上散發著凜冽的殺氣,仿佛從地獄爬出來的閻羅惡鬼。
躲在角落里的宋以軒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他安慰自己,這件事做得很隱秘,不會被查出來的。
就算查出來,他也有辦法撇清關系。
小吳很快查到結果,這次婚宴上的果汁都被加了重劑量的墮胎藥,由于賓客基本沒有帶孩子,所以只有兩個酒精過敏的女士和厲慕婉喝了果汁。
顯然是沖著厲慕婉腹中的孩子來的。
厲修瑾神色冰冷:“接觸過果汁的有哪些人?”
“都是尋常的供應商和酒店工作人員,不過有一個人比較特別,她上個月才剛進酒店的,還在實習期,婚宴那天頂替另一個身體不適的員工來送果汁的。而且……”
小吳欲又止。
“而且什么?”
“而且她是夏小姐的大學同學,叫姚真真。出事之后,她第一時間遞交了辭呈,這件事肯定跟她脫不了干系。”
厲修瑾狹長的眼眸微微瞇起,心里像是藏著一座森冷的煉獄。
“去若曦的公寓!”
厲修瑾來公寓時,夏若曦正在練舞,她渾身濕漉漉的,就連鼻尖上都帶著晶瑩的汗珠。
他一進門就開空調,冷風襲來,她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抬眸就對上他那雙翻涌著怒火的眼眸,她心里暗感不妙。
這兩天他因為厲慕婉的事情有些上火,她可不想在這種特殊時期觸他的霉頭。
但不聞不問又顯得太過冷血,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問了句:“厲小姐還好嗎?”
“你還知道關心她?”他語氣不善,冰冷的眼神里帶著些質疑與探究的意味。
“同是女性,我挺同情她的遭遇的。”夏若曦沒有回避他的目光,眼神坦蕩,“有查出她突然流產的原因是什么嗎?”
“有人在她喝的果汁里下了墮胎藥。”
她顯然被嚇了一跳:“誰干的?”
“說起來,這個人你還認識。”他突然起身湊近她,漆黑的瞳孔宛如黑曜石,把她嚇了一跳。
“她叫姚真真,你大學同班同學,你說巧不巧?”
夏若曦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