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真真從洗手間里走出來,一臉失魂落魄。
歌舞團的團長走過來,神色不虞:“你去個洗手間怎么那么久?我們還要趕下一場!”
姚真真知道所謂的“下一場”就是陪那些心術不正的有錢人喝酒唱歌。
她加入這個私人歌舞團才兩個多月,幾乎已經是酒吧這種燈紅酒綠娛樂場所的常客。
這個月的陪酒就已經被安排了不下十場,每次不僅喝得胃部絞痛,甚至還要忍受那些道貌岸然商人的揩油,簡直苦不堪。
她剛進包廂,一個禿頭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立馬摸上她的腿。
要是換做平時,她肯定忍氣吞聲。
可她今晚看到了夏若曦,她穿著名貴的禮服,提著包包,還戴著璀璨的鉆石耳釘,儼然一副名媛貴女的模樣。
憑什么她就能過得那么好,而自己要在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伺候這些油膩的老男人?
想到這,姚真真頓時惱火起來,聲音也隨之變得生硬:“這位先生,請你放尊重點!”
中年男人以為自己聽錯了,對上她那張氣呼呼的小臉,頓時笑了起來:“放尊重點?你一個陪酒的還想被尊重?老子不把你干爛已經是給你面子了,摸一下怎么了?”
姚真真被這污濁語氣得滿臉通紅。
她身邊一個歌舞團成員火上澆油:“人家的男朋友是富二代,身子矜貴得很,當然不肯讓人摸啦!”
“原來男朋友是富二代啊!”中年男人笑著把姚真真一把抱在腿上,肥胖的臉湊近她,“我就喜歡男朋友是富二代的女人,來,讓老子親一口!”
看著近在咫尺的油頭肥耳,姚真真胃里一陣翻騰。
在他親上來之前,她端起桌上的酒澆在男人身上。
男人勃然大怒,將她狠狠扔在沙發上,一陣拳打腳踢。
她疼得不得了,拼命求饒,團長上前又是道歉又是求情,這場暴行才結束。
姚真真才剛從沙發站起身,團長就直接對她說:“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工資我讓人事轉你卡里。你這樣的員工,我們歌舞團請不起!”
“走就走!你們這樣的歌舞團,總有一天會被解散!”
她憤憤地離開,身后還傳來譏笑聲:“還真把自己當成富二代的女朋友,有本事去當少奶奶啊,來這里丟人現眼!”
姚真真氣得渾身發抖,身上的疼痛和同事的冷嘲熱諷都在折磨著她。
她掏出手機,給宋以軒打電話,那邊依舊是無法接通的提示音。
他把她拉黑了,壓根不接她的電話。
她忽然想起在夏若曦在洗手間里說的話:“你要是想見他,自己去他家堵他好了,像你這么執著的人,有什么攔得住你?”
對,去他家堵他!
宋以軒這幾天垂頭喪氣,提不起半點精神,每天都把自己關在家里。
門外響起門鈴聲,傭人去開門,沖著躺在沙發上玩游戲的他道:“公子,你點的外賣到了!”
他這才懶洋洋地從沙發上起來,走到門口。
看到來人時,他愣了一下。
還沒開口,那人就一臉心疼地看著他臉上的傷:“以軒,你的臉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宋以軒一想起這段時間慘遭厲修瑾和他的手下爆揍的經歷,臉上的幽怨就滿溢而出。